“孫書記太客氣了,我看不如這樣吧”
天。”
“那就說定了。”孫立泉大喜若狂。似乎生怕高陽反悔似得,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看的坐在副駕駛上的秘書徐遠清目光直。
徐遠清從孫立泉來到海山縣就一直擔任他的秘書,如今已有六個年頭。這些年他跟隨在孫立泉左右。二人之間的關係早已越了普通的領導和秘書之間的情感,如今更多的是長輩和晚輩之情。
“老闆,您不是說縣領導班子一片混沌,不適合站隊嗎?怎麼高縣長枷,”
他的確很納悶,身為孫立泉的貼身秘書,徐遠清對他內裡的矛盾看的很清。孫立泉寧願對不起公安廳副廳長鄭冠利,也不願和高陽走的太近,這些徐遠清無比清楚。
可是這才僅僅過了幾個月,自家老闆竟然主動投向高陽,這讓他覺得非常不解。
孫立泉正沉著臉想著心事,聞言斥責道:“不該你問的就別問。”
徐遠清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孫立泉見他這番模樣,淡淡道:“你知道政法委梁海強書記是怎麼被調走的嗎?是高陽一手操縱的!”
他不等徐遠清露出驚訝神色,又冷笑道:“我聽說他曾經評價梁海強兩句話,左右逢迎,當斷不斷,他這是在警告我啊。”
要說起來,孫立泉也真是鬱悶到了極點。高陽調走梁海強,很顯然一方面是為了找一個妥當人把握住政法系統,另一方面則是在告訴鄭冠利,你提拔的人很不給力啊,不配和我工作。
鄭冠利既然能將梁海強和孫立泉介紹給高陽,自然是認為二人能夠全力支援他,可是如今高陽委婉的告了二人一狀,鄭冠利的臉面自是沒處去放。
就在昨晚,孫立泉接到了鄭冠利的電話,很是嚴厲的對他說教了一番,說他不顧大局、不識進退等等,總之一句話沒提他不配合高陽工作的事情,但卻又句句在批評他不識好歹。
省公安廳副廳長的份量,相較於孫立泉來說,無異於天上地下,如此嚴厲的批評,如果他在不反省小恐怕下一個被調走的就是他了。
梁海強倒還好說,雖然立場不堅定。但還算支援高陽工作,因此此次是與新來的政法委書記範志國對調。可是如果輪到他,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孫立泉毫不懷疑鄭冠利有能量做到這一點,哪怕是紀委系統和政法系統不是一條線,但一個副廳真要鐵下心來折騰他,除非他是省紀委領導面前的紅人,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保他。
也正因為此,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鄭冠利對高陽的支援力度,哪兒還敢使什麼麼蛾子。再說高陽自來到海山縣以來,極少對其他常委的工作指手劃腳,只是安心展政府事業,這也讓孫立泉感到這個年輕的縣長比起霸道的遲兆要強許多,至少不會胡亂插手別人的勢力範圍。
原本他還有些愁該怎麼向高陽表達出自己的誠意,但範志國的一個電話卻解決了他最大的麻煩,電話裡稱請他代為出面邀請高陽共赴晚餐。
孫立泉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是鄭冠利給他的臺階,在常委班子裡混了許多年的他如果再不懂得順驢下坡的道理,那也算是白活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打了這個電話。
卻說高陽放下電話時,還有些莫名其妙,孫立泉的話裡表達了強烈的投靠之意,這讓他很是難以理解。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種虎軀一震。應著無數的高人,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孫立泉毫無徵兆的靠攏,還有著一絲絲的警慢。轎車很快出了城向通往嶺州的國道上駛去,高陽用電話拉著下巴,心中快分析著孫立泉如此急於投靠自己的原因,卻始終不得要領。
想了好一會,最終卻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心說不管了,反正是真是假。到時候書記辦公會上自然明瞭。
嶺州和海山縣國道交界處,十一輛小轎車整齊的排成一排,縣委書記遲兆一馬當先站在汽車前,抬手遮住陽光,眺望著國道遠方。
其他常委則是各自站在後面,低聲笑語。
政法委書記梁海強從車裡出來。便看到高陽正靠在車門上,安靜的抽著煙,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上來。
“和高縣長共事這幾個月來小我很開心,希望以後能有和您繼續共事的機會。”他早在省委做出決定後,就已得知了自己即將調回公安廳的訊息。鄭冠利打電話過來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既憋屈,又鬱悶。他知道自己被調離海山縣,都是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一手操縱的結果,但他對即將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