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了韋雙雙的攻勢,並睨了韋雙雙一眼,說到:“我並不是打不過你。”
韋雙雙愣在原地,她彷彿不認識十夜了一般看著他,剛剛他說什麼?他是什麼意思?韋雙雙胸口急劇的起伏,眼眶中溼熱的感覺讓她心酸。韋雙雙死死的咬住下唇,她堅決不要在十夜的面前流淚,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十夜以為韋雙雙會憤怒,會離開,韋雙雙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她只是做了幾個深呼吸,便坐了下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十夜也沒有再說什麼,依舊把頭轉向了窗外,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只有韋雙雙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滴血,以前總是聽人家說,什麼越愛越卑微,什麼真的愛了,才會低下頭。韋雙雙不懂,她不明白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會有“卑微”和“低頭”一說,什麼事情和和氣氣的商量,不就好了嗎?可是她如今明白了,她的想法前提是兩個人相愛啊,而現在呢?十夜還愛自己嗎?她茫然了,曾經她對十夜給予她的愛沒有一絲半點的懷疑,可是為什麼他變化的如此之快?她還沒有準備好,他就不愛她了嗎?這怎麼可以……
韋雙雙把所有的痛和淚都吞到了肚子裡,在她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她寧願相信十夜還是愛她的,只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而已,僅此而已……她堅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樣折磨人的旅程又過了七天,他們是一路向西北行進的,似乎……韋雙雙有些詫異的發現,他們好像再往嘉陵小築的方向行駛。難道,十夜的那個師姐會在嘉陵小築嗎?韋雙雙的心裡一陣忐忑,她想問問十夜,可是看到十夜全身散發出那種疏離的氣息,韋雙雙又把所有的疑問都咽回到肚子裡了。
又過了兩天三,溫度越來越低了,已經可以看出冬天的樣子了。韋雙雙前世是個北方女孩,對冬天並不陌生,今世生活在揚州,那一個幾乎沒有下過雪的地方,還好十夜以前將她的體質調養的很好,不然這種氣溫的反差,她一定會吃不消的。想到這裡,韋雙雙的心裡湧起一絲絲暖意,十夜對她,還是很好很好的。
正當韋雙雙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停了,十夜起身下了馬車,韋雙雙也回過神來,緊跟其後。一下馬車,韋雙雙發現,這裡不就是嘉陵江流域嗎?在往前走不到二十里,就是嘉陵小築的入口了。十夜帶她來到這裡,到底是做什麼?難道他的師姐真的在這裡?
韋雙雙環顧四周,這裡荒蕪一片,路旁的蘆葦長得比人還高,十夜的師姐是鴨子嘛?住在蘆葦蕩裡?韋雙雙還沒見到那個十夜所謂的師姐,但是她已經從心裡開始討厭那個女人了。
十夜看了韋雙雙一眼,淡淡的說到:“如果看到了我師姐,你什麼都不要說。”說完,將錢給了馬車伕,讓他先去附近的鎮子住下,每天午時都來這裡等兩個時辰,如果這兩個時辰他們沒有出來,第二天再來。姓楊的馬車伕接過銀兩,欣然的答應了。
十夜抬頭看了看天,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午時了,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走到一旁的大石跟前,運了內力將雪拂開,悠然的坐到了上面,完全沒有再看韋雙雙一眼。
韋雙雙輕輕一笑,也學著十夜模樣將雪拂開,坐在了十夜的身邊。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十夜起身來到那片蘆葦蕩前,將蘆葦扒開,韋雙雙趕緊跟上十夜的腳步,剛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一艘僅供兩個人乘坐的破舊小船搖搖晃晃的停泊在那裡。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船,十夜拾起船上的篙,撐船前行在彎彎曲曲的水道中。韋雙雙四下環顧,發現這裡水道縱橫,條條相似而且相通,但是十夜卻熟練的遊走在這其中,竟然沒有一次走錯路折回的時候。
漸漸的,濃密的蘆葦變得稀疏起來,視野也開闊起來,韋雙雙發現,在這如迷宮一般的蘆葦蕩後面,居然有一座桃花林!跟著十夜上了岸,走進這片桃花林,韋雙雙覺得置身於仙境一般,滿眼紛飛的桃花瓣兒,帶著怡人的芬芳洋洋灑灑的飄落到韋雙雙的髮間,活色生香。
不遠處一排竹子籬笆環繞一座樸實的小木屋,遠遠的看去總覺得是超然脫俗的隱士才配得上這麼淡雅的居所。難道這裡是十夜他師姐所住的地方?韋雙雙心下疑惑,總覺得那種毒藥就應該是終日住在陰暗潮溼的山山洞,與毒蟲相伴的人才能研製出來。
十夜走到大門前,看著乾淨利落的小院兒,竟然全身開始發起抖來,韋雙雙就在他身後,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她知道,十夜是因為激動而非恐懼。一種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是對住在這裡的那個女人的好奇讓韋雙雙硬生生的壓下了這種鬱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