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她就不信治不了這塊木頭。他不是來硬的嗎?那自己就來陰的,看誰贏得了誰!
果然,鄭沂南愣住了。什麼狀況?這個女人剛才說什麼?綁了自己?鄭沂南頓時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氣的幾乎要背過氣去。這女人一向敢說敢做,如果真的把他給綁了,到時候連談判的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了,那還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鄭沂南思量了片刻,語氣軟了下來說:“我們都讓一步,五天,這是極限了。”
韋雙雙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然後眼睛發光的看著鄭沂南,說:“好啊,不過我有條件,你若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同意你五天之後啟程。”
鄭沂南看著一臉邪惡的韋雙雙,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又拗不過,只能彆扭的問:“什麼條件?”
看著鄭沂南那張臉快抽巴成苦瓜了,韋雙雙心裡暗爽,可是卻表現出一副捨己為人的樣子說:“那就是你的帶我上路,而且一路上不能騎馬,得坐馬車。吃喝什麼的都不能敷衍我,我這人嬌貴的很。”
什麼?帶她上路?鄭沂南穩住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形,果然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那麼好說話的。鄭沂南閉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臉色漲紅,絕對氣得不輕。半晌,他才回答:“不行,一路上危險重重,我不能帶你上路,那是害了你。”
“你少來,你這麼出去,肯定變成移動的靶子,人家不追著你打才怪呢。有我,怎麼也好照料一下吧。不過你別多想,我只是想去看看蘭州到底是什麼樣的,聽說蘭州拉麵很好吃。”韋雙雙用手指點了點下巴,一副嚮往的摸樣。
鄭沂南完全不想再和這個女人說話了,一聲不響的艱難轉身,躺回到床上假寐。他必須要休息一會兒了,再和這個女人吵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被氣死。
韋雙雙看到鄭沂南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小子跟她鬥?絕對是茅坑點燈——找屎(死)呢!放心,她會有辦法讓他妥協的。韋雙雙轉過身,抬頭看了看湛藍如洗的天空,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整整五天,整整五天啊!
鄭沂南覺得自己必須要殺人,必須要殺了這個天天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死女人!
“木頭啊,你就帶我上路唄,你看,今天都第五天啦,你在不帶上我,我很有可能就食言了。你看,現在我把你綁起來,是不是也不是很難?我也是有功夫的嘛,你總是覺得自己多麼多麼強大。好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這麼認為,可是你現在不是受傷了嘛。什麼叫做游龍困淺灘?什麼叫猛虎落平陽?你要有自覺嘛,早早的配合我,早早的上路,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說對不對?”韋雙雙上下嘴皮子翻飛的對著被自己綁成粽子模樣的鄭沂南噴著口水,完全無視鄭沂南要殺人的眼神。
“怎麼?你還不同意啊?那我可要對不起你咯,我出去逛街了,綁你個十天半個月再說。”說完,韋雙雙起身,佯裝要走。
“站住!上路!”鄭沂南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眼睛一定是瞎了,或許是因為受傷太嚴重,導致自己的腦袋有問題了。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愛?怎麼會?她完完全全一點點都不可愛!這個死女人!
等他有機會的!等他有機會一定要報仇雪恨,把她也綁成個粽子!讓她常常滋味!
第十六章 跳崖
在通往西北的官道上,黃土翻滾著從一輛馬車下奔騰而出,打著卷兒的四散瀰漫開來。馬車裡,鄭沂南靠著車壁,看著對面的女人,抱著一堆吃食、水果,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完全是一個餓了幾天的叫花子形象,真難以把現在的她和初見的時候聯絡在一起。難道是他出現幻覺了?其實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他沒發現而已?
“看什麼看?”韋雙雙最不爽她吃東西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像看見怪物了一樣看她。有那麼奇怪嗎?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在忙著照顧這塊大木頭,睡不好、吃不好的。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還不把這幾天虧了的嘴兒統統補上?
鄭沂南微微嘆息,把目光移向別處,開始思索現在的處境。時間如果再被這個女人繼續耽誤下去,肯定會誤事的。可是她若是個普通女人也就罷了,大不了在城裡好好安頓她。但是她偏偏不普通,身懷武功、古靈精怪、機智敏捷,而且還機警的很。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真不敢相信這女人以前是花魁。
“你到底是什麼人?”鄭沂南下示意的問出了口,自己也微微一怔,不過這也是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這麼長時間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