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清靈,小聲的勸阻初言。
初言一聽都烈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對這都烈這厚顏無恥的人怒目而視。
“你們兩個先聊,我去轉轉。”清靈覺得頭疼,她最不屑去管這對小冤家的事兒了,如今看著架勢,還要大吵一架才能罷休。清靈怕惹火上身,還是先走為妙。不等初言挽留,清靈轉個身就優雅的離開了,完全拋棄了被欺負的初言和在屋子裡“受苦”的韋雙雙。
清靈最喜歡一個人獨自坐在樹下看日出日落,彷彿一切都和她毫不相關,這個兒置身事外的感覺。若不是自己的命是王爺救的,而又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當年江湖上聞名遐邇的女俠,又怎麼會屈居做一個護衛?
清靈來到一顆大樹下,如今已經是隆冬臘月,樹葉已經都掉光了,一顆光禿禿的大樹依然在原地屹立著,不管世事變遷。清靈用有些粗糙的手上細細地撫摸著大樹,感受著手下傳來的觸感,一瞬間讓她覺得那麼的真實。
“好巧啊,你在這裡。”一個略帶尷尬的聲音在清靈的身後響起。
清靈沒有回頭,以她的功夫早就知道有人跟蹤她了,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就習慣了。清靈知道來人是都梁,這個人已經關注她很久了,這讓清靈很不適應。
都梁看自己這麼蹩腳的搭訕沒有被理睬,他更窘迫了。有的時候都梁很佩服自己的弟弟都烈,他無論什麼場合,對著誰都可以侃侃而談,那架勢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果他也有這個本事的話,如今也不用面對清靈的時候語塞了。
其實都梁不知道,一物降一物,他弟弟那口若懸河的本事也不是對著誰都管用的,比如……初言。
這兩對男男女女的韋雙雙早就看出苗頭了,有意無意的總是想撮合,可是她知道有的時候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於是這個愛湊熱鬧的傢伙強忍著心裡癢癢的感覺,硬是旁觀。
可是可憐的韋雙雙不知道,她最心愛的兩個婢女早就已經甩下她各忙各的了,一個忙著吵架,一個忙著沉默,而韋雙雙這獨自忍受著十夜面對十夜的尷尬。
十夜看著一直裝鴕鳥的韋雙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覺得他們之間不同了,不像以前一樣那麼親密了。如今韋雙雙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知道尷尬,也知道窘迫了。而這一切的表現,都是發生在曾經的他的身上。
十夜有些悵然,他知道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立場不堅定,如果早些拒絕了九桃,斷了九桃的念想,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是世間沒有後悔藥,他只能繼續往前看,不能活在自責裡了。
十夜嘆了口氣,坐在了韋雙雙的身側,努力的讓自己的視線從韋雙雙那雪白的背部移開,看向一旁一個精緻的暖爐。這樣他的腦子才能正常的工作。
十夜開口對韋雙雙說:“雙雙,再有幾天你就可以試著運運功了。到時候看看經脈哪裡堵塞了,我到時候再幫你疏通開來。這樣,你就可以慢慢的恢復些功力。雖然不能到你原有的水平,但是用用輕功,打打狂徒惡人什麼的,綽綽有餘了。”說著,十夜看向了韋雙雙。
“是嘛是嘛?那太好了!”韋雙雙聽到了十夜的話,猛的將頭從被子裡抬了出來,興奮溢於言表,那一雙水潤潤的眸子彷彿是染了霞光的色彩,迸發出的光芒晃暈了十夜的眼。
其實十夜是很瞭解韋雙雙的了,知道她喜歡什麼,知道她追求什麼。他想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就夠了,如果可以的話,順便趕走韋雙雙身邊那些惱人的“蒼蠅”,那就更完美了。不過現在看來,十夜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處境更似那“蒼蠅”些。
韋雙雙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與十夜四目相對,登時落入了十夜那溫柔如水的眸子中,險些溺斃。她咳了兩下,訕訕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眼神有些飄忽。她到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十夜,是怪是愛,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但是韋雙雙知道,如今她很開心,很開心,就夠了。
“大木頭怎麼樣了?他接連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身體要不要緊?”韋雙雙還是記得那個一心為她的男人的,提起鄭沂南,韋雙雙的心就酸酸的,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在面對鄭沂南的時候,韋雙雙總有一種感覺,就是想去擁抱鄭沂南,可是卻沒有理由。鄭沂南身上有一股吸力,雖是不強烈,但是總是吸引著韋雙雙想要靠近,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兩個人又都排斥著。就好似一塊磁鐵的同極、異極重疊在了一個點上,吸引不吸引、排斥不排斥的一個尷尬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