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昌鞠一躬後,轉身走到馬隊前,下令道:“長八郎!”
“在!”長八郎急忙跑起來,單膝跪在利昌面前答道。
“安頓好馬隊後立即來前廳!”
“是!”說完,他行一禮起身,轉身去整頓馬隊。
利昌又轉向利家和良之道:“利家、良之立刻隨我去前廳!”
“是!”
他在無意間與身邊的阿辰夫人交換一個眼神,之後看著若歌,猶豫一下,微皺眉道:“櫻子!”
“在!”櫻子急忙答道。
“你去上茶!”
“是!”櫻子領命後鞠一躬,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安的若歌后,緊張地跑向廚房。
若歌心裡不停地打鼓,無緣無故被“罷除職位”,擱誰也不會泰然自若。她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是因為誤打木下藤吉郎?利昌覺得自己缺禮束?可她認為這並不像原因,一來是因此事而罷職過於小題大做,二來她覺得這件事不至於這麼快就傳到他耳裡,那是因為什麼呢?她不安的望著利家,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利家未說話,只是衝她點一下頭,似乎在說“放心”兩字。
利昌頓了一下後,看了看身後的馬匹,對藤吉郎道:“剩下的任務交給你了!”
“是!”藤吉郎說完,很熟練地牽著馬向馬廄走去。
“我們走吧!”利昌看他走後,有力地對利家和良之道。
“是!”
話音剛落,三個人便邁著強有力的步伐向前廳走去。
他們離開後,若歌焦急地看著池菊,池菊也不解地回望她。不過,當她腦中回閃過利家用動作對她說得“放心”後,心裡的不安也稍加退去。無論怎樣,阿辰夫人面色還很平靜,沒什麼異常,若歌覺得自己無需過度擔心,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焦躁和不安,看著那位女子和高貴的婦人。
那婦人在女子的陪同下,輕輕地上前幾步道:“您是阿辰夫人?”
“是!”阿辰鞠躬答道。
“這幾天要在此處麻煩了!”她高雅地說。
“濃夫人說得哪裡話,如有招待不周,請見諒!”阿辰道。
若歌從未見過阿辰夫人對一個女子如此恭敬的說話,這位濃夫人的來歷讓她好奇心大起,不過她敢肯定這一定不是位普通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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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道:“可方便現在收拾您的行裝?”
濃夫人點頭。
立刻便有幾個手下的馬車走去。濃夫人微笑,轉向她身旁的女子道:“阿松,先跟我去客房。”
“是!”阿松回答後,扶著濃夫人,她們在阿辰夫人的帶領下向客房走去。
若歌望著她們的背影,對濃夫人高貴的氣質感慨萬分,那位叫阿松的女子也讓她感到莫名的親切和友善,她覺得阿松並非普通的侍女。忽然有人輕拍她一下,她一驚,看到池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你沒事吧!”池菊關心地問。
“嗯!”若歌點頭道:“用我幫忙嗎?”
“現在應沒什麼事,你如有意幫忙,一個時辰後來廚房。”池菊說。
“好!”
池菊聽後笑了笑,便跑向客房。
若歌站在原地無事可做,一想起利昌剛才的表情她又心生不安,她獨個在前院走來走去,卻仍理不出頭緒。本暗自慶幸待他們歸來後自己可以解脫,真被罷職後反而不安。她長吐一口氣,決定去找藤吉郎。
藤吉郎正在馬廄安置馬隊的馬匹,他看到她走來,衝她壞笑道:“為何被罷職?”
她白了他一眼後,輕拍松風,心裡忽然平靜了不少。是啊!利家不是在嗎?那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見她沒說話,自己也不再做聲。
若歌拍著松風,忽然豐收到了濃夫人和阿松,便問他:“你曉得濃夫人嗎?”
他放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她道:“當然,你為何要問?”
她不理會他的問題,繼續追問道:“她是怎樣的人?”
“嗯!”他想了一下道:“濃夫人是主公大人的正室夫人,十二年前嫁來尾張的。”
若歌思量片刻。
他繼續道:“她是美濃齋藤道三之女,我因身份沒有與她接觸的機會,不過她看上去溫柔賢惠,可主公和她的感情似乎不怎麼好,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那為何叫她來?若歌剛想問出口,忽然一震,等一下,她是齋藤之女,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