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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侯清身上那股孤獨氣質未散。雪歌與他相對而坐,看著侃侃而談的他,總覺得此人過於孤獨。沒有可以相交的朋友。她也不知自己這種想法從何而來,也許只是在某個瞬間產生的感覺。一旦萌芽,便無法再壓制。

直到聽得他一句:“亂世中,誰都無法明哲保身,又從何談起廕庇旁人。”平淡的一句,便將自己的態度表達的一清二楚,雪歌知道,眼前這人比其他四大家族更要難纏的地方在於,他並不是個純粹的商人。

這評價乃是從夏侯清自己口中說出。

也正因如此,他看到的不止是利益,更多的是天下大局,還有未來發展,他只相信自己,不相信有什麼樣的勢力能在風起雲湧的亂世中長存。

雪歌將視線移了移,落在茶廳外的一片茶樹上,其中有一株生長得特別高大茁壯,讓人能夠一眼瞧見。

清冷的話語響起:“若是將所有的勢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無人能與自己對抗,怎會無法做到?”一個反問,讓夏侯清陷入沉默,看著雪歌的側臉,有著比知道她身份時更多的驚訝。但這驚訝並未持續多久,然後就是一陣清朗的笑聲從他口中溢位。

“既如此,那在下便等待著那一天。”

雪歌並未作出什麼許諾,因為肯定會有這一天。

離開夏侯府後,青寶好奇的詢問:“結果怎麼樣?”誰知雪歌只是淡淡一句‘搞定了’,她卻陷入更深的疑惑不解中。之前還難如登天,愁得雪歌長吁短嘆的事情,怎麼突然就搞定了呢?不由得將手抬起,看著手中的香囊,心道,難道是因為這東西?

雪歌沒有做出詳細的解釋,因為只要得到這個結果就已經足夠。

心中盤算著要不回去就啟程趕往漠北最後一站辰陽,不過再看天色,估計這麼突然離開,會讓人起疑。想了想又只好打消這個念頭。多耽擱一天,就要晚回去一天,分別這麼多日子了,也不知他傷勢恢復得怎樣。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沒有好好休息,一定在看書,或是分析天下形勢。

這點雪歌倒是多慮了,雖說容琛看書的時間不少,但大多時候都是按時服藥,容義安排的大夫每日都來為其檢查,加之用的藥都容義拿來的珍貴藥材,傷勢恢復得比想象的快,只是還不能下地走路罷了。

陸安然日日變著花樣為他燉補品,容琛大多時候都是拒絕的,縱使他不喝,陸安然還是堅持每日親自下廚,這樣的情形下,容琛也不好一直不承這個情,便接納了一次,不想一看到他喝下補湯,陸安然臉上立即笑意嫣然,漂亮的眸子裡泛著明亮的光。

這些日子,容琛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又開始後悔自己的做法。

當初攜帶陸安然同來乃是他親口應允的,這也不能扔下她不管,再則看到陸丞相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對她冷臉相對,每當陸安然到來,容琛都在心裡想著,若是雪歌在就好了……

只可惜,雪歌那邊的情況,他每日都能收到訊息,知道她在做什麼,去了哪裡,對自己不能陪伴在她身側,略微覺得有些遺憾。

“咱們現在去哪裡?”青寶問了聲。

“回行宮吧,正事也辦完了,剩下的就是休息。”雪歌顯然心情不錯,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事情竟會進行的這麼順利,她本以為,就算與夏侯清有過一面之緣,最後也會需要花些功夫,不想一切如此順利,連帶情緒也好了起來。

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家主,並且獲得家族所有人認可的人,哪裡會簡單。雪歌知道他並不是因為那些利益而答應自己的條件,可具體是為什麼,她也看不太透徹,總覺得夏侯清這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恩人請留步。”

兩人正在說著話,沿著一條小道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兩人止住步子,回頭看去,只見蕭子敬換了身平常的衣服,臉色依舊蒼白,左手按在自己腰腹間的位置,那裡隱隱有著暗紅色的血跡透出。雪歌打量著他,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聲音冷得帶了些許寒意,她們剛離開夏侯府不久,就遇到了此人,絕不可能是湊巧這麼簡單,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人還不死心,在傷勢這麼嚴重的情況下,竟然還要前來夏侯府,估計是想守個夏侯清出來的機會再下手。

就憑他現在這副模樣?雪歌冷眼看著他,蕭子敬蒼白的臉帶著些尷尬,他完全可以選擇不出現的,可是……

“蕭某不該欺騙恩人,也不該拿妹妹的性命做說辭,之所以要再次出現在恩人面前,是想向……”蕭子敬急切的解釋著,卻因為身子虛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