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驚訝,下人將她的話帶來時,他就已猜到來人是誰,如若不然,是不會坐在這裡與她相見的。
“姑娘果真聰慧無比,我並未看走眼。”夏侯清淡然一笑,絲毫不介意雪歌的視線。“請坐。”
剛一落座,下人就恭敬將茶水端上,青寶乖巧立在雪歌身後,雪歌在辦正事時,這丫頭絕對懂得分寸。
“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夏……夏侯當家莫要見怪。”雪歌放下茶杯,淡淡開口,話語間卻讓人聽不出絲毫歉意。夏侯清不在意的笑笑,隨即問道:“姑娘是如何猜出我身份的?”
聽他問起,雪歌拿起那隻香囊:“夏侯家主近兩日才制好這隻香囊,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
看見那隻黑色的香囊,夏侯清略微愣了下,旋即笑道:“真巧。”
“相見兩次,還不知姑娘芳名……”(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來一碗麵
當天夜裡,孫宏文一行如約到達宵陌,排場極大,即使已經入夜,宵陌的主街道上還是有不少的民眾圍觀隊伍經過。<;-》
孫宏文騎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引領著隊伍緩慢前行,宵陌府衙親自前來迎接,一行人朝著北郊的行宮而去。雪歌與青寶兩人就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那支隊伍逐漸靠近,青寶有些發笑,低聲道:“這人還做得挺像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隊伍中央那兩輛豪華的馬車之上,期盼著能窺見幾分裡面貴人的真容,他們並不zhidào,那裡面根本沒人。孫宏文滿面春風,穩穩騎著馬前行,感受著眾人崇敬的目光,這一切都是因容王的名號帶來的。
可實際上,他的視線卻在四處搜尋,想要尋找雪歌的身影。不想這一看,還真被他kànjiàn了,雪歌抱著雙臂,清清冷冷的站在一間客棧門口,一身白衣狐裘將她襯得越發白皙纖瘦,身旁立著滿面笑意的青寶,kànjiàn兩人的瞬間,孫宏文眼中頓時蹦出一抹亮光,恨不得立即撲到雪歌面前。
但實際情況不允許,他只能繼續前行,而從始至終,雪歌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盯著空處發出,彷彿這街道熱鬧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就像孫宏文想的那樣,雪歌確實在發呆,提前幾天出發前來宵陌,本就為了打探下關於夏侯家的訊息,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只是從蕭子敬口中得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他形容夏侯當家是個比較年輕的男子。除此之外。便沒了……
對。就是沒了。因為他剛剛來到夏侯主院的房頂,腳還沒站穩呢,就被房裡的人發現,那聲冷喝之後,他所踩的那堆瓦片瞬間破碎,然後就跟著一堆碎瓦摔了xiàqu。
摔xiàqu後,直接就是一把長劍帶著鋒銳的氣勢向他襲來,他只能匆忙應戰。根本無暇顧及太多,因為那人出招太快,他必須要全身心的應付,同時又心驚,沒想到夏侯當家竟然會武功。
問起那傷,蕭子敬苦笑了下,正如雪歌猜測的那樣,正是夏侯當家所傷。
青寶將問來的訊息盡數告訴雪歌,後者聽過後,輕嘆了聲:“真是出乎意料。歷代從商的家族竟然有個會武功的族長。”
其實這事也並不算離奇,許多人學習武功是為了防身。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如此,他們不僅有貼身護衛,有時也會自己修習武功,用以不時之需。可這個夏侯家主,能在短短几招之中將蕭子敬重傷,這等身手,可不止防身這麼簡單了。
思及此,雪歌就有些無奈。
面對這樣一個處處都出人意料的家族,該怎麼談判呢,這樣神秘的家主,萬一自己上門去,人家不肯見自己怎麼辦,難道要硬闖嗎?
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黑夜徹底來臨,隊伍估計已經到達行宮,看熱鬧的民眾也逐漸散去。“走吧,若是再不出現,只怕孫宏文要殺過來了。”
她能夠理解孫宏文和那些雲鷹精衛的心情,容琛和容義這兩大王爺命令一定要保護好的人,將他們丟下自己先走了,這本就讓他們有些膽戰心驚,若是在此期間,雪歌出了什麼事,就算這事是雪歌自己執意所為,他們也逃不脫懲罰。
好不容易熬過幾日,等到雪歌所說的日期,孫宏文便整頓隊伍急急的出發了,路上也不敢耽擱,幾乎都是露宿野外,天色微亮又繼續前行,這才趕在今日夜裡就到來,整整提前了一夜的時間。這些都在雪歌的算計之中,以孫宏文的性子,不敢違揹她的命令,不會提前出發,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