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逼迫進入青樓。她就絕對不能忍受。
所以在伊春舫中一猜到他們的用意,再看那幾個少女害怕恐懼的表情,立即就有些沉不住氣,好在容琛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放心吧,會把她們救出來的。”見她小臉都皺到了一起,安慰道。
雪歌點頭,其實這事並不好做,畢竟青樓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斷絕的,這幕後的一些交易很難制止,就算此次制止,也會有下一次。泗水城的百姓還不知道容王已經歸來,容琛也不打算現身,所有的一切都由府衙那邊代做。
“對了,玥兒要過來。”雪歌突然想起白日收到的一封密信。
容琛凝了下,問道:“什麼時候?”
雪歌搖頭,玥兒在信中沒說什麼時間,只說近期。還說崇國那邊事情已經安頓好,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竟讓洛姬對天下動亂視而不見,絲毫沒有動作。
“你怎麼想的?”容琛低頭看著雪歌。
怎麼想的?
從始至終,玥兒就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即使朝夕相處了一年,這樣的感覺還是沒有退散過,依舊存在心底,隨著事情越來越複雜,這樣的感觸反而越發濃郁。
所有的謎題都圍繞著她在繞,可偏偏她不給自己答案。
這樣的無力感,自從認識她以來就沒改變過。青寶有時也說,玥兒與她很像,站在很遙遠的位置,讓人遙不可及,觸控不到,卻又聰慧睿智得讓人敬佩與恐懼。
對,就是恐懼,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下一步要做些什麼,可你還是必須跟著她的步伐走——也不得不跟著她走,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雪歌不知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宿命還是什麼……
幾日後,府衙那邊突擊檢查了泗水城內的所有青樓,包括伊春舫在內許多地方中救出那些被迫的少女,初入府衙時那些少女心中恐懼,依舊不敢說出實情,直到她們的父母親人出現,這些女孩子才哭著說有人將他們騙入青樓。
這是幕後的買賣,那些人將少女欺騙至青樓,再賣給青樓,以此牟利。
當她們發現自己被騙後,想要逃離青樓,青樓就會使用各種手段威逼她們,畢竟是花錢買來的,還未從她們身上得到好處,怎麼能輕易放棄。
那些幕後交易的人被抓出來時,還在大叫著冤枉。
知道事情真相後,雪歌很難相信,暗中買賣少女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泗水城內一個有些財富的家族。
那人身著華服,站在公堂之上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對府衙冷言相像,說他徐家在朝中有人相護,若泗水府衙敢動他一根毫毛,頭上烏紗帽立即不保。
聽了這話,府衙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後堂的方向,那裡面坐著容琛,有這人在,他有什麼可懼怕的,再者說,就算容琛不在,他也不怕,因為在這泗水城內,除了容琛,沒人敢動他。
驚堂木一拍,發出刺耳的聲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府衙冷眼看著那個年輕男子,道:“不知徐公子所說可是事實,不知朝中哪位大人敢為你做擔保啊?”
那徐家公子能做出這等無良之事,更是在這泗水城內,想必是沒有太多頭腦,被府衙大人一激,立即說出一個名字。
坐在後堂的雪歌一聽這個名字,忍不住發笑。
他說的那人她知道,確實是朝廷裡的一位官員,不過此時他的處境只怕也不太好,容奇登基以後,急於肅清其他勢力,偏偏那位大人處在反太子黨那一派,現下還有沒有命在都難說,竟然還會顧及泗水城的事情。
後來聽容巖說,徐家乃是那人的遠房表親,並無什麼來往,但徐家總以自己家族有人在朝中為官來炫耀,因此有不少人巴結他們,才讓他們積累了這些財富。
用容巖的話來說就是,人嘛,飽暖思淫慾,此乃亙古不變的道理,有了錢就想尋求其他的東西。
所以那些被騙的少女,有不少人都被他囚於府中。
看來徐家不太關心外面的事,又或許是生活在泗水城這個安穩的地方,已經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模樣。
當府衙下令將他押入天牢時,他竟然還敢大叫:“你敢!你區區一個府衙,有什麼資格動我。”
“那徐公子看看,本王有沒有這個資格。”容琛起身,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緩緩走出後堂。一聽這個聲音,府衙立即起身恭敬的雙膝下跪,府衙上下全部向容琛行禮:“見過容王。”
外面那些百姓還有那些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