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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總管支支吾吾地道:“因為寶兒原本是少爺的貼身僕役,少爺把他斥退,收在西院裡,他也沒做什麼事,所以……”

“所以你認為他不重要?”見總管艱難的點點頭,封天炬冷冷的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猜測哪個人重要不重要,如果寶兒沒事、我就饒了你,若是寶兒有事,我多的是手段對付你,給我滾!〃

總管這才知道他找回了寶兒,正在為寶兒的事大發雷霆。

印殘月的燒退了又燒、燒了又退,封天炬守在床邊沒有離開過,他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給下人去辦,鎮日就是照顧著印殘月。

然而印殘月的意識有時清醒、有時又陷人昏迷,他足足病了十多天,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卻全身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此外印山居自從印殘月那日失蹤後,隔日就開始找尋他,偏偏遏尋不著,到最後他無法可想,又聽說封天炬的別館裡不斷地在請大夫,只好厚著臉皮到別館詢問印殘月的下落。

一聽下人通報,封天炬的語氣跟眼神如出一轍地冰冷。

“這種小事還要問我嗎?趕走他!就說印殘月不在我們這裡,說我玩膩他了,早就叫他滾了。”

他設下毒計,就是不想讓印殘月再回印家,現在得知印殘月就是他家失蹤的僕役寶兒,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回到印山居那裡。

僕役小心翼翼地看了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印殘月一眼。

見狀,封天炬不滿的怒道:“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辦不了的話,你就不必回來了!”

聞言,那個僕役才急忙退出房間,去向印山居說印殘月根本不在別館裡。

封天炬接過另二個僕役端上的藥碗,他扶起印殘月;小心的吹冷藥汁,才喂進他的嘴裡,對他既溫柔又關心。

印殘月喝不下藥汁,咳了幾次又反胃吐出,封天炬依然小心的喂著他,一定要讓他喝下藥汁。

在他日日夜夜的看護下,印殘月總算脫離險境,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第十章

印殘月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唇,卻虛弱得發不出聲音來。

身旁的封天炬低下頭,想聽他在說什麼,他以嘴形又說了一次,封天炬這才溫和的道:“你渴了,要水嗎?”

封天炬端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喂進他的嘴裡,彷若那碗水是瓊漿玉液一般,他喝得涓滴不剩。

他餓了,而且好餓。

“你餓了嗎?”

印殘月點頭,封天炬立刻要人去煮粥;粥一送來,封天炬便扶起了他,一匙匙的將粥喂進他的嘴裡,他喝完了水、吃完了粥,又昏沉沉的睡去。

夢裡,他生活在一座大戶人家的宅院裡,是個孤兒;少爺的爹孃死了,他被少爺帶在身邊習字學琴……畫面一幕換過一幕,直到他心碎跳河而死。

他醒了,一醒就哭了起來,封天炬將他摟在懷裡,輕撫著他的髮絲。

他疼惜的輕喚:“寶兒……”

“我終究、終究,還是落在你的手裡…”他絕望的說者,說完後,無力的再度睡去。

等他醒來後,他已經非常清楚的記起自己就是封家的奴僕寶兒:二年前跳河後,他忘了一切,也不知為什麼印山居要把他認為弟弟,就叫他以印殘月之名活了下來。

“來,你身子弱,這是我特地叫人熬的。”

封天炬一匙匙的吹涼熱湯,印殘月的眼睛直視前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

封天炬對他無禮的態度也不以為忤,他吹涼一匙,就喂他喝一匙。

印殘月雖嚥下湯汁,但是他仍以堅定的聲音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寶兒,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們就回家了……”

印殘月激動得大叫: “我不是寶兒!我是印殘月,我的家在京城,我要我哥來接我……”

封天炬十分溫柔的道: “乖!不要鬧了。寶兒,二年前我不知道你病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能怪罪我。”

印殘月冷笑道: “好!二年前你不知道我病了;二年後,你總知道你千方百計的傷了我吧?”

封天炬用手巾擦著他的嘴角。“乖!你以前很乖的,哪像現在;我說一句,你就應上十幾句。”

印殘月笑容擴大。

“你妻妾成群,個個都對你言聽計從.我這麼讓你討厭,你還是快快把我丟出去吧,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封天炬正要動怒,卻見著他瘦削的臉…跟他說話也只是強撐著一口氣而已;他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