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握上滑鼠,繼續玩遊戲了。
陸重淮單槍匹馬會客。從他出現在群眾視野的一刻起周邊氣氛馬上就不一樣了。
“陸總您看這沒有預約。。。。。。”小助理看見他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跑過來張口結舌地詢問。
他遠遠瞧著梁怡昕嬌小玲瓏的身影太陽穴已經開始突突地跳,那天被犯了忌諱他就一直怕被這個女人纏。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這枝精心栽培二十多年的觀賞花木就得在這折枝了。可梁怡昕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還以此為榮,自以為沒預約就能叫他來見她是特殊待遇,彈了彈裙子上的灰,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
陸重淮打了個手勢,斜眼掃向手忙腳亂的小助理,淡淡問:“怎麼沒給客人倒杯水?”
助理姑娘跟著陸重淮多年,孰知他的脾性——這位年紀輕輕就有所為的頭領平時對下屬好得沒話說,從不無理由的苛責誰,身先士卒躬親處理,可這肅聲一句話就嚇得她腿軟了。這哪裡是在說她招待不周,字裡行間分明在說她翫忽職守,該不會要丟工作了吧?
看著小姑娘無辜的樣子陸重淮也沒計較,雖然不知道是哪天惹的這身騷,自己的爛攤子自己處理,他不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他也不再為難旁人,走到梁怡昕身邊聲色不明地說:“你跟我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爭取到獨處時光梁怡昕高興極了,下意識就要環住他的胳膊,剛碰到陸重淮他就絲毫不給面子地躲開了。
梁怡昕不知所措地收回手,他衣服布料的觸感還留在指尖,皺眉說:“你真不認識我還是假不認識我?”
“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昨天威脅我的人對吧?”陸重淮沒把她帶進辦公室而是日常開會的一間小會議室,隨手扯了張椅子給她,自己氣定神閒地坐下。
“你怎麼只記得這些!”梁怡昕有失風度地大喊,半晌意識到自己失態,忿忿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傢俬底下早就定下了娃娃親,舞會上也是被家人撮合在一起的。”
除了盧伊人第一次有女人把他惹得那麼生氣,他這些年修養的淡定氣質也不復存在了,冷笑道:“所以我怎麼樣你都嫁?胖也嫁,老也嫁,殘疾也嫁?”他說話很不客氣,“我討厭別人拿父母壓我,也很討厭徒語虛行的人,要想當大小姐就把高貴架子端好。不要表現得連基本廉恥都沒有。”
就這麼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幾句話,把守身多年的閨中翹楚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沒了血色,瞪著他說:“你太過分了!”
“除了舞會上我對你不是一直這樣嗎?我可憐你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不計較你今天的冒犯,懂了請回。”陸重淮靠上椅背,十指疊在腹前,眼裡是誠意奉勸地認真。
梁怡昕仰頭嗤笑,“說的像你不是出身在和我一樣的家庭一樣。”
此言一出馬上是長久的沉默。緘默許久他忽然出聲,“我和你本來就不一樣。”陸重淮的目光變得足夠灼人,諷刺地一笑,“你是家人捧在掌心的明珠,我是從小就沒感受到他們傾注心血的野草,怎麼能一樣?”
梁怡昕被他堵得一噎,臉上五顏六色都有了,氣呼呼的一口氣硬是咽不下去,“那我們就試試你是不是這麼有能耐。”
一場本就毫無意義的談判不歡而散,陸重淮眼裡“慢走不送”的意味明顯。
不是盧伊人在這他不好開殺戒,哪會和小姑娘閒聊這麼久。
梁怡昕沒有他的手機,沒有他的住址,也沒能打聽到在哪能找到他。那一面之緣太過驚豔,就像之前二十多年是為他長大的一樣。她以為他讚美過她一定會殘存些許記憶。眼下她是那麼恨他,騙錢騙色都不過爾爾,唯有欺騙感情最最可恨,她現在聽不進他一句說辭。這世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沒有!
她深深望了他一眼,心裡早就惡毒地詛咒了萬遍,拍案而起,“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明明和我在一起你能得到那麼多你還要拒絕!”
陸重淮看了眼她逞強拍桌而泛起紅痕的手掌,就像瀕死的魚在岸邊掙扎一樣,一股噁心油然而生,“本來我不喜歡你這條就夠了,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他輕而緩地提醒,“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
遣走了梁怡昕耳根立刻清淨了許多,陸重淮卻不忙著回去找盧伊人,電話直接撥給了久為謀面的父親。
他倆的父子關係一直很詭異微妙。因為沒人疼愛保護,陸重淮少年時期就比同齡人成熟懂事,雖然有芥蒂,但兒子對父親的尊重崇拜依然在,縱使陸海江比別人父親更嚴厲,他也沒有那麼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