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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得不容抗拒,明顯是真生氣了。

盧伊人咬了咬唇,強忍著心酸說出來,“重淮,我現在特別難過。我不想你看見我這樣擔心,我從前沒有要你擔心過,今後也不會……”

這次陸重淮沒有再說重話逼她刺激她,而是放緩了聲音說:“你肯哭還不肯讓我看嗎?”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寵溺,“回來,你不在身邊我不放心。”

☆、第十五章

從何冬返回來照顧他陸重淮就知道兩個人一定見面了。

一覺醒來他女人被人嚇跑了令他很不高興,就算是為他好,他樂意誰又管得著?

陸重淮見她不說話,情緒又醞釀起來,猶豫片刻又和聲說,“在醫院呆不下去找兩個傭人也行,你閨密都結婚了又不是單身你跑那兒去幹嘛。”他思及往事語氣弱了下去,難受得隱忍著什麼,呼吸輕淺,半晌才又開口,彆扭道,“無家可歸的人從來不是你。”

也許當年的一飯之恩對樂善好施的盧伊人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事,他卻記了小半輩子。算上她國外留學的四年他等了她整整六年。以前父母留給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房子,如今因為她終於多了幾分信仰。可他這兩年的惡夢裡總少不了一幕,就是她盧伊人轉過頭笑著說,等我,我會回來的。

她的承諾從來沒有兌現過。沒有哪一次不是一聲不吭跑掉才跟他說各種原因。他只能拿不缺女人安慰自己,結果她就真的不管了。周圍朋友的女朋友都在身邊,招之即來呼之即去,只有他喝酒是一個人,吃飯是一個人,睡覺還是一個人。

電話聯絡看不道對方的臉,說起話來輕鬆很多,盧伊人移開電話吸了吸鼻子,“你覺得我會因為某個人說幾句話就放棄你嗎……不會的。我好不容易得到和你並肩的機會,怎麼割捨的掉?在有些人眼裡,兩年就是兩年。但在我眼裡這些年經歷的事幾天幾夜都講不完,我沒有精力和心情再回頭看。I’m a king,not a queen。我知道你還愛我就夠了。我盡力了,卻仍然沒辦法改變你朋友對我的成見,所以我必須有我的生活。因為我的不顧一切,這幾天都會忙翻天。”她一口氣說了許多,終是輕嘆了聲,“再等等我,不會太久了。”

又是長久的沉默。

“要等多久?”陸重淮良久才輕聲問。聽她說不全因為何冬對她說了話他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忍不住問,“一年,兩年,五年,還是十年?伊人,一輩子沒你想的那麼長。你做那些事和跟我在一起有衝突嗎?”

他怎麼會不明白現在的他們早就不是讀著書、不對的地方拿筆改改就可以的初學者了,任何一個小小的決策都會牽一髮動全身,只是到底有什麼矛盾。

“只要你在身邊,我的眼裡、心裡就只剩你了。”盧伊人帶著鼻音艱難地說,像跨越了一個紀年。

正因為這樣所以她一回國就馬上和他簽約,藉以維持他們目前僅有的聯絡。她早就知道這樣的生活時日不多,於是趕在腥風血雨前主動牽起他們的紅線。只希望哪怕全世界都反對,哪怕他們破鏡重圓無話可說,至少能見面,而見面的一瞬,她只看得見他。

他問她愛他與生活是不是有衝突,她只能告訴他,無論她多麼運籌帷幄,想著他的時候多麼能量滿滿,當她站在他面前、拼盡全力愛他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廢人了。

或許是她說得太動情,又或者她真的觸動到什麼,陸重淮這個向來流血不流淚的男人也紅了眼眶,默了默才無力地說,“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以後不要先斬後奏了。”

盧伊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聲說,“釋出會見。”

陸重淮明白她的意思,卻很在意她是不是要掛了,迫不及待叮囑,“別忘了自己是病人,別趁我看不見又無所謂。”

每次聽你說不要我擔心都不放心。你曾經不惜一切視死如歸,而今鄭重許諾我只允許你長命百歲。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

徐振深去上班,他的小嬌妻兼盧伊人的發小在陽臺上給花修剪枝葉,盧伊人臥床修養,掛了心情也複雜極了。

她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在逃避。住進了他的房子和他同居,就意味著她馬上就要去見陸父,馬上要面對她的父母,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她拒絕了。

那時候他的眼神……

盧伊人記得陸重淮對疼痛很敏感,手指破個口子都會疼很久。那次她炸廚房以後他就親自下廚,切菜切到指頭去醫院,一路上對她說小傷不疼,可是她在處理室看到了,他疼得表情都扭曲了,會哭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