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盒再買一盒。爺爺呢,都是整條整條的買,有時一下就好幾條,中華、大前門、牡丹、玉蘭,都是好煙。也不是抽完一盒再開啟一盒,而是一次開啟好幾盒,並排擺在收音機邊上的點心盒子裡,挑著抽。這就為凡子作案提供了可乘之機,一盒裡偷一根兒或兩根兒,爺爺根本現不了。老舅也接長不短地偷爺爺的煙,他說,那不叫偷,叫改善生活。凡子想,許老舅改善,就許我也改善改善。
今天晚上是個假陰天兒,天上沒有月亮,只有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在飄蕩的雲彩裡忽隱忽現。假山上顯得特別黑,背陰處的積雪偶爾露出陰森森的白光。凡子他們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爬到山頂的亭子上,陳兵正抱著膀子來回顛達,看樣子凍得夠戧。
“你們怎麼才來呀?都快凍死我了!”陳兵抹了把流出來的清鼻涕不滿地抱怨著。剛才陳兵跑過來撒尿就沒回去,一個人兒在這凍半天了,見凡子掏煙,陳兵的雙眼立刻一亮:“什麼好煙啊?先給兄弟一根兒,憋死我了,沒看我這兒正滿地踅摸煙屁呢嘛。”
“對不起,就兩根兒,我和軍子一人一根兒。你呀,還接著踅摸你的煙屁吧。”凡子故意逗陳兵。
陳兵果然急了,上來搶去一根兒說:“那還行?我先抽兩口軍子再抽。”
“要不咱倆掰開,一人一半兒。”軍子也湊上來說。
“那多糟踏東西呀,掰開了就得剩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