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的意見。就憑二子那幾道拿手菜,肯定沒問題。”
李嬸也跟著說:“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身邊兒就有個現成兒的廚子,怎麼就沒想到呢?”李嬸一邊說一邊拍著大腿埋怨自個兒糊塗。
“老孃們兒家家的,別跟著瞎吵吵行不?你當是小孩兒過家家呢?這是結婚!”李大伯不滿地瞪了李嬸一眼。
“就是在家裡辦,咱們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廚子呀,總也不能湊合吧?辦砸了誰負責呀?”麻桿兒又大喊大叫起來。
凡子老舅說:“你看你,怎麼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從外面請廚子嘛。”
二子聽著大夥吵吵,插不上話,大臉蛋子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索性抬**要上茅房。
常伯伯半天沒說話,聽了凡子老舅的話,剛想說什麼,老莫先開口了。
“你自個兒說呢?二子哥。”老莫眼裡充滿了期待的神色。大家一下子全明白了,老莫這是同意二子當大廚。主家都說話了,咱攢忙的還說什麼呀?閉嘴吧。
“不行,不行,就他那兩下子,還能叫手藝?”沒等二子說話,二子媳婦先替他說了。
別看二子媳婦表面上推辭,其實心裡巴不得讓二子當大廚呢,二子當了大廚既風光無限,還能蹭吃蹭喝,好幾天不用開火了,省大了。
“我看就這麼著吧,禿子當和尚——將就材料唄!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拐哥說。
“行了,二嫂哇!你也別吵吵了,沒看你們家二子的尿兒都嚇出來了?再吵吵,把屎也得嚇出來。”麻桿兒嬉皮笑臉地說。
“呸!還讓人吃飯不?”正在吸流吸流喝小米兒粥的李大伯不幹了,他滿肚子的火正沒處撒呢。
話說到這份兒上,誰再有意見也不好說什麼了,最後李嬸打圓場說:“我看,就這麼定了吧,到時候只要咱們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肯定出不了漏子。”
二子做夢也沒想到,自個兒稀裡糊塗就成大廚了。
在預測來賓人數時,有的主張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多打出兩三桌的富裕來,吃不了怕什麼?吃不了咱下來接著。有的說可釘可卯才算本事呢。爭論了一會兒,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二子,彷彿是說,既然你是大廚,大主意就得你拿了。
“二哥,說說你的意見,看怎麼好?”凡子老舅眼裡充滿了信任和鼓勵。
“行、行,我看刨去幹果兒和酒,六塊,不,五塊錢一桌,就差不多了,我再往細裡摟摟,怎麼省錢怎麼來唄。”二子迷迷糊糊地說。
“行?行個屁呀行你,人這兒說城門樓子,你說**……”麻桿兒瞄了眼李嬸,把後半截兒髒話嚥了回去。
“黃花那兒頂多來上七八個村幹部,一桌足夠了。”老莫說。
“定下了?”凡子老舅不放心地問。
“定下了,我和李嬸去了兩趟,苟會計都是這麼說的。”老莫答。
“要我說最起碼得富裕上兩到三桌,踏實。”二子媳婦搶著說。
“你是踏實咧,老莫哥可就不踏實咧。那是錢呀!”麻桿兒白了二子媳婦一眼說。
“怎麼也得富裕點兒,關鍵是富裕多少的事兒,誰拿鋤誰定苗吧,二子回去再好好算計算計。”李嬸說。
二子媳婦狠狠地瞪著麻桿兒,麻桿兒呢,搖晃著腦袋望著天花板裝看不見,氣得二子媳婦乾瞪眼沒辦法。
“咱們這叫白手起家,土法上馬,新事新辦。就像衚衕裡寫的那樣,團結起來去爭取更大的勝利!”李嬸不愧是街道委員會委員,說起來像講話一樣,大家紛紛鼓掌叫好。李嬸又說:“下來,咱們該壘灶壘灶,該搭臺搭臺,管好自個兒的人,幹好自個兒的事兒。得嘞,散散吧,天道也不早嘍!”
“這才幾點呀,就轟我們走?”麻桿兒喊。
“敢情你們回去蹬腿兒就睡,我還得刷傢伙收拾呢,散會!”李嬸從馬紮上站起來捶了捶腰,又說:“對了,大夥抽空把院裡的衛生搞搞,特別是二子,你們家廊簷底下那堆破爛兒,趕緊清清,也不怕給咱們向陽院抹黑!”
“可不唄,我都說他好幾次了。”二子媳婦賣乖地說。說完又懂事兒地幫著李嬸收拾。
李嬸回頭看了看炕上睡的香甜的小凡子說:“醒醒吧凡子,家去睡吧!”
7。二子當了大廚一宿沒睡著
二子回到屋裡,一點兒睏意也沒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精神,一會兒吸溜吸溜喝水,一會兒吭吭咔咔咳嗽。
“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