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面,就使許志章俯首貼耳地拜倒在白梅的羅裙之下。
許志章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曾經泡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因此而十分自信。自信他只是“玩”女人而不會“愛”女人。沒曾想白梅一出;現,他的自信頃刻化為烏有。他搞不懂,為什麼一個下九流的舞女,會對他具有攝魂奪魄的誘惑力。久而久之,他終於搞明白了,不是因為她年輕,當時剛滿18歲;也不是因為她俏麗,上海灘上的漂亮女人比癩蛤蟆還多;最難得的是白梅身上具有一種非尋常女人所能具有的獨特氣質。
上海灘上的舞女,大多數出自貧寒人家,文盲半文盲居多,雖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姿色奪人,可是一深交便可嗅出俗不可耐的市儈味兒,比方說吧,面對再昂貴的波斯地毯,她們也會隨口咀出濃痰或者瓜子殼。這樣的女人許志章不稀罕,只要有錢,到處都可以買來洩慾。
白梅則不然,她受過教育,屬於貨腰女郎中的知識階層,而書香門第的家敷薰陶,為她的姿色平添幾分高難。這種高雅靠後天的修煉是斷然學不象的,它隨人的血脈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