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是我的字寫得小,是你只看見‘天子’,看不見‘小民’。你想想,我這個小民咋能和天子一般大呢?”一席
話說得州官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州官下不了臺,惱羞成怒地喝道:“來人,把潘高按倒,替我狠扇他的嘴巴子!”
龐振坤處處給老百姓打抱不平,得罪了當地的官吏和財主。他們想方設法,來誣害他。
一天,龐振坤正在家讀書,突然闖進來兩個差人,不由分說,要帶他到縣衙問罪。龐振坤問犯了何罪,差人說:“你家養
的賊偷了這一帶財主的東西,已被告上了。”龐振坤問:“賊現在哪裡?”“已被捉拿,在縣衙候審。”龐振坤說聲“好”,
就和差人一起,朝縣衙走去。網首發
走到一家藥店,龐振坤向店主要了一個紙盒,戴在頭上,把臉蓋住,只留兩隻眼睛。進了縣衙,就跪下請罪。縣官一見,
十分驚異,忙問:“你是怎麼啦?”龐振坤說:“因為家裡養了賊,到處偷東西,沒臉見人,所以才用紙盒蓋住。”縣官問那
賊:“這就是你主人?”賊說:“是的。”“你在他家幾年了?”“整三年了。”龐振坤說:“我龐振坤不出名,我這個龐大
麻子可是遠近都知,你在我家三年了,你說我是大麻子還是小麻子,是黑麻子還是白麻子?”那賊悶了半天,才說:“你這個
麻子嘛,不大不小,不黑不白。”龐振坤聽到這裡,把頭上戴的紙盒“唰”地取下來,大聲說:“縣太爺,你看我臉上哪有麻
子?”縣官一看,慌了手腳,忙令衙役把那“賊”按下就打。那“賊”受不了皮肉之苦,便供了真情:原來財主們湊錢,買通
一個二流子,冒充龐振坤家養的賊,以此來懲治龐振坤出氣。不想卻被龐振坤揭穿了鬼把戲。網首發
真相大白後,縣官對龐振坤安撫了幾句。龐振坤卻說:“縣太爺,你吃了燈草,說得輕巧!那些財主們誣告我,是要反坐
的;你偏信誣告,無緣無故把我抓來,哄得四鄉都知道,我還咋有臉見人?你要不說個清楚,我要到知府那裡上告。”縣官知
道龐振坤不好惹,陪著笑臉說:“就這麼點小事,你說咋辦,就咋辦。刀龐振坤說:“你得出錢,請臺大戲唱三天,每逢戲開
始時,你得對看戲的四鄉百姓們講:我聽信了財主的讒言,把龐振坤的案子辦錯了。我枉為父母官……”縣官說:“出錢唱戲
可以,我咋能那樣講啊!”龐振坤說:“要不,我就到知府那裡告你!”縣官無法,只得一一照辦。
縣官感到丟了面子,肚裡有氣沒處出,就把這一帶的財主紳士們,每人重打四十大板,罰白銀一千兩。
第一次上門
許多小夥子到了中秋節就格外的忙了。為啥?毛腳女婿要上門,要籌鈔票,要買禮品,要給未來的丈母孃留下好的印象。
滬江鋼鐵廠裡的王剛,這一天接到女朋友徐芳的電話,約他中秋節下午六點鐘,在市食品商店門口會面,一起上她家去。王剛心裡明白,這是叫他公開毛腳女婿的身份了。別的小夥子如
果接到這樣的電話,心裡會感到甜滋滋、樂陶陶的。可王剛接了徐芳的電話,卻好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啥原因呢?原來,王剛的家境很窮。他一歲時,父親病故,欠了一屁股的債。母親原是家庭婦女,後來雖然做了幾年臨時工,又因中風,一。直臥床不起。王剛的姐姐在外地。他自己去
年才復員,復員費給母親看病用光了。半年前,王剛的師兄要給他介紹女朋友,王剛想:現在“高價姑娘”多,有誰能象《天仙配》裡的七仙女那樣,嫁給他這個窮“董永”呢?但是,男大
當婚,也是人之常情。在師兄的一再鼓勵下,王剛就與徐芳見面了。兩人倒是一見鍾情。王剛把自己家裡的實際情況來個竹筒倒豆子,向徐芳說了個一清二楚。徐芳也很爽快,她說:“只要
人正派,其餘事情以後再說。”網首發
今天,王剛接到徐芳電話,想:徐芳待我倒還不錯,今天叫我上門,不知會落得什麼樣的結果!因而心中不由得象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起來。
這時,王剛站在市食品商店門外的一株梧桐樹旁,抬頭向汽車站望望,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兩張拾元錢。一看到這嶄新的票子,王剛這個男子漢嶄由得眼淚汪汪起來。原來,這兩張拾元
錢是他媽給他的。昨天,王剛下班回家,服侍媽媽吃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