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每天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娘都知道。
“我原以為不管怎樣,你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我知道你從小性子倔強,不去做定不會甘心,還想著也許能你的執著能夠打動他,以後你在蘇家堡也好過些,卻不曾想他如此無情。”
“淺淺,”莫顏俯身認真的看著淺淺,“娘知道你還小,有些事情娘可以教你,但是很多事還是要你自己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的,記住,努力之後還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放下,這樣才是對自己的救贖,知道了嗎?”
淺淺並不是很懂,但是還是將它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對著莫顏點點頭。
莫顏又道:“等你傷寒好了以後,娘來交你武功。”
淺淺瞪大眼睛,娘會武功?為什麼她從來不知道?
莫顏看著女兒的表情,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娘不會武功,但是能交你練,畢竟蘇家堡是武林世家,作為蘇家堡的三小姐,怎麼能不會武功?”
遭受羞辱
第四章
是夜開始,淺淺臨睡前總是看見孃親在燈下不停的在寫些什麼。大約半個月之後,淺淺的身體已經大好,但是她的日子卻過得充實起來。莫顏不再放任她亂跑,每日卯時起床扎馬步,吃過早飯之後,便跟著孃親讀書認字。午飯之後是兩個時辰的自由時間,接著又是扎馬步,孃親還專門在園中謄出一間屋子給她練功。直到戌時吃過晚飯之後才能睡覺。
莫顏不但是一位慈母,更是一位嚴師,教導淺淺一點也不手軟,淺淺每天都累的半死,但每個午後都雷打不動的去武場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的爹爹,每天午飯之後是蘇天成例行檢查弟子功課的時辰,淺淺就站在路邊等著他來。
她每天都會想像爹爹走過來的時候跟她說話,爹會說什麼?她要怎麼回答才能讓爹不討厭她?每天看著爹爹遠遠的走來,她都會緊張的期待,但最後總是看著爹爹的背影慢慢在消失在面前,她所期望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除了每天收到的那一個漠然的眼神,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但第二天她還是會準時出現在路邊,幾乎是風雨無阻。
日復一日,三年的光陰張牙舞爪的走過,有什麼悄悄的改變,比如說淺淺漸漸拔高的個子,明珠日益跋扈的性格,又有什麼沒有改變,比如那三年如一日的執著,還有那一成不變的淡漠。
淺淺這一日照例等在武場的路邊,爹爹還沒有來,她靜靜的朝著他來的方向站著。
“蘇淺淺,你還來啊?”蘇明珠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少年,淺淺認識他們,他們是爹爹的徒弟,明珠經常和他們玩兒在一起,三年來她沒少受他們欺負,因為娘說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得使用武功。所以她每次都會被他們揍的鼻青臉腫,但依然會執著的等著爹爹的背影不見,才會抹抹嘴角的血跡,默默的走回莫園。
淺淺站著沒動,這三年她也摸清了明珠的性格,只要不反駁不頂嘴,等她出完氣之後便會離開。三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拳打腳踢,從一開始的艱難忍受,到現在的習以為然,沒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蘇明珠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是非常非常的不好。也許有人奇怪,像蘇明珠這樣的人,蘇家堡人人都順著她,她爹孃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她還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可是偏偏就是她這樣被慣壞的孩子很容易心情不好,天氣不順她的意她會生氣,想看的花沒開她會生氣,將手裡的幸福隨手丟棄,總是追求不屬於她的東西。
當然天氣不會因為她生氣而變好,鮮花不可能因為她生氣而盛開,明珠不是傻子,所以,也只是自己鬧鬧彆扭,找淺淺出一番氣也就好了。可是,今日不同,那個陸家莊的少莊主來了。
想到陸航淡碧色的眸子,稜角分明的臉,蘇明珠覺得臉燙燙的,三年不見,當年十二歲的無禮小子已經出落的身長玉立,初顯風華,那唇邊的一縷笑意,不知為什麼讓她的心怦怦直跳。
可是……蘇明珠捏了捏拳頭,胸腔裡怒火升騰,他竟然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哪怕是片刻,她雖然只有十歲,但是爹爹的弟子裡,哪個少年不是盯著的她移不開眼?他竟然只是在見禮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沒有理她。怎能不叫她生氣!
此刻見淺淺默不作聲便覺得她是看不起她,不想理她,其實淺淺確實是這樣想的,只是她這樣的大小姐永遠認為自己比人高一等,從來沒有想過誰敢看不起她。然而在陸航對她不理不睬之後,她發現真真有人不屑於和她說話,那麼是不是蘇淺淺對她的不理不睬也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