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宇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要是讓這小廝喊出來,自己行蹤暴漏,今天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心念一動,伸手在牆上捏下兩塊石塊,揮手扔出。一塊石塊正中狼狗額頭,瞬間擊出一個窟窿,鮮血汩汩流出,眼見不活了。而另一塊石頭,去勢較緩,直奔小廝昏睡穴而去。那小廝毫不躲閃,被石塊打個正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劉雨宇摸摸額頭冷汗,探頭看看四周再無巡查之人,趕忙縱身跳進院內。
藉著樹木假山的掩護,劉雨宇終於來到茅草小屋之前,中間再沒遇到過巡查的,劉雨宇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好。
小屋之前,是一片空地,劉雨宇見再無可借隱蔽之物,只能慢慢的小心向前。
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屋內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貴客到來,怎麼只在屋外徘徊?可否進屋一敘?”劉雨宇聽這聲音嘶啞,顯然是說話之人刻意改變了自己的嗓音。
眼見已經被對方發現,劉雨宇倒也大方,拱手到:“如此,就打擾老先生了。”說完,幾步便來到門前,推門而入。
一桌,一椅,便是屋內全部的擺設。桌上一盞油燈發出昏黃的光芒,從門外吹進的微風,讓火焰不住跳動。
劉雨宇的心突然緊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屋內竟然空無一人!剛才明明有聲音從屋裡傳出的。
難道那人是躲在屋外的?劉雨宇心中想著,疾步後退,想要到門外檢視,這時,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找了,我就在屋內。”
劉雨宇停下腳步,小心戒備著,說到:“老先生誠心相邀,在下本欲與老先生一敘,誰知道先生竟是藏頭藏尾,這倒真讓在下失望了。”
那人說道:“貴客深夜潛入,鬼鬼祟祟,似乎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行徑吧?”
劉雨宇臉微微一紅說到:“不小心,走錯路了。”
那人半分鐘沒說出話來。許久才嘆口氣說到:“你臉皮,夠厚。”
劉雨宇拱拱手說到:“多謝先生誇獎。不過在下家裡還有嬌妻相侯,還是先告辭了。”說完,便要離開。
“嬌妻?是蕭蕭姑娘,還是秦姑娘?”那人待劉雨宇走出幾步後,突然說到。
劉雨宇心中一震,腳步停了下來,慢慢轉頭,只見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袍內的人,此時正坐在那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本來只有一盞油燈的桌上甚至已經擺上一壺熱茶,那人正手拿茶盞,低頭淺酌。
35夜探2
劉雨宇慢慢走到桌前,唯一的一把椅子已經被灰袍人佔據,劉雨宇便站在桌邊,拿過一個空杯子,順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喝下。
灰袍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劉雨宇,也不出聲。待到劉雨宇第二杯茶下肚,灰袍人把自己茶杯往劉雨宇跟前一推說到:“光顧著自己喝了?也不知道尊敬長輩,給我滿上!”
劉雨宇微微一笑,給自己和灰袍人倒上茶,舉杯遙遙向灰袍人一敬,又是一口喝乾。
“你這種牛飲般的喝法,簡直就是牛嚼牡丹,白白糟蹋了我這一壺上好的雲霧。”灰袍人淺酌一口說到。“名茶當品,而不是飲。”
“像你這種喝法,我早就渴死十回了。”劉雨宇說到。現在他心亂如麻,哪有心思去做那品茶賞月的風雅之事?
“雲霧產於雪山腳下,常年吸收冰雪的清涼氣息,有平靜心神的功效。不過看你現在這心情,不要說三杯雲霧,就是把你放在冰窖內,那心,也是翻騰不定吧。”灰袍人稍微停頓一下,看著劉雨宇接著說到:“年輕人,應該沉得住氣才行。這樣心浮氣躁,如何能成就大事?我可一直很看好你的。”
劉雨宇猛然抬起頭來,也是看著灰袍人說到:“你以前就知道我?”
灰袍人微笑著點點頭說到:“你剛到趙莊之時,我就已經認識你了。”
劉雨宇苦笑一聲說到:“沒想到我還這麼受關注。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真不知道你們這麼關心我幹什麼。”
灰袍人笑到:“不是我們關注你,只是你硬闖進了我們的視線。大概,這就是命運吧。”
劉雨宇說到:“硬闖?難道趙莊也是你們的勢力範圍?真沒想到,你們連那種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布上眼線。”
灰袍人笑到:“我教雖然實力龐大,不過也沒有能力顧及那麼偏遠的地方。”
“那是怎麼回事?”劉雨宇疑惑的問到。
“我說過,這就是命運吧。”灰袍人笑到。“你想想,在趙莊,你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特別的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