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雨無奈的說道:“雖然殺了你,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似乎我還可以有一些稍次一點的方式可以選擇。比如···”
黑袍人猛然睜開眼睛,狠狠地說道:“你做夢,我族之人,寧可死也沒有做俘虜的說法!”說完,竟抬起手掌往頭頂擊落。
劉宇雨心中一驚,敢要伸手攔下,心中一動,又停了下來。黑袍人這一掌,幾乎凝聚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但是她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她全身的功力都被劉宇雨封住,而她的肉體力量,怎麼看也不像能把自己打死的樣子。所以這一掌落在頭頂,只是把自己拍的暈乎乎的,離死,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劉宇雨一笑說道:“現在,你想自殺,也要經過我的允許了。”
黑袍人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掌,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嚇了劉宇雨一跳。
劉宇雨惡狠狠地說道:“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黑袍人不理劉宇雨,尖叫一聲接著一聲,劉宇雨無奈,只能蹲在地上畫圈圈先。
許久,黑袍人才停止了她那足以媲美佛門“獅子吼”的尖叫,似乎心中的憤懣已經發洩完畢。她站起身來,看了劉宇雨一眼,淡淡的說道:“走吧。”
劉宇雨一呆,問道:“走,上哪走?”
黑袍人說道:“你不是要抓我做俘虜嗎?我跟著你走。不過,你可不要給我機會!”
劉宇雨聳聳肩,心說這女人心理變化也太快了吧,剛剛才尋死覓活的,怎麼轉眼就接受了俘虜的命運。不過她說:“不要給我機會”是什麼意思?別給她機會自殺,還是別給她機會殺自己?這女人,比最複雜的電路圖還難分析。
五六十里的路程,以兩人原來的速度,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是黑袍人功力被封,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她嬌弱的身體,連一個普通人都比不上,所以兩人走得異常緩慢。以他們現在的速度,只怕返回小鎮最少也要兩個小時。
即使要浪費這麼多時間,劉宇雨也沒有打算解除黑袍人的封印,她的偷襲劉宇雨倒是不怕,不過萬一她回覆功力後,非要尋死覓活,劉宇雨可不能保證每次都救得下來。
一路上,黑袍人始終一言不發,任憑劉宇雨怎麼發問,甚至發怒、發騷,她都是沉著臉,悶頭趕路。如此幾次後,劉宇雨也覺得無聊,主動停下了嘴巴。
在經過一個小池塘的時候,黑袍人突然停了下來,站在池塘邊望著水面發呆。
劉宇雨一驚,難道要跳池塘?不過從這池塘的面積判斷,最深處也不會超過半米,就算連上塘底的淤泥,估計也不會漫過黑袍人的胸部。除非她倒栽蔥下去。
“喂,這池塘淹不死你的。”劉宇雨喊道。
黑袍人沒搭理他,而是蹲下來,在池塘裡浸了一下雙手,輕輕地摸了一把臉。
劉宇雨一笑,都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黑袍人這滿臉烏黑的樣子,她自己能忍到現在,也算挺沉得住氣的了。
清水洗去了遮擋她面容的汙泥,腦後的帽子,也被她扯下來,臨時客串了一把手巾。再細心地擦拭了一下頭髮上的汙垢後,一個絕美的少女出現在劉宇雨面前。
只見她一張俏麗的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只是不知道這黑色,是原本如此,還是受到了汙泥的影響。一雙眼睛,雖然冷的像冰,卻是靈動之極。一頭秀髮,帶著淡淡的水漬,柔順的垂在腦後,微風吹過,絲絲髮梢隨風飄動。這黑袍人的容貌,比之蕭蕭、秦情還要強上一籌,雖沒有蕭蕭的溫柔,秦情的潑辣,卻也多了一份兩女所沒有的英氣。劉宇雨頓時看的呆了。
黑袍人打理完畢,看到劉宇雨正怔怔的看著自己,臉上難得的一紅,接著惡狠狠地瞪了劉宇雨一眼,低聲罵道:“流氓!”
劉宇雨尷尬一笑,急忙轉過頭,向前走去。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二十來里路,黑袍人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呼吸也變得急促,顯是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劉宇雨停下來說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黑袍人本已邊走邊捶打這發酸的腰肢,聽劉宇雨這麼一說,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咬牙,頓時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劉宇雨無奈一笑,這女孩,脾氣還真倔。但是再走五六里之後,黑袍人強提起來的最後一點力氣終於耗盡了。這次不等劉宇雨開口,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賭氣似的使勁揉起了雙腿。
“要不要我把你體內的封印解開?”劉宇雨笑著問道。
“封印?什麼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