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別人攻擊,眼看無法躲開,兩人心中都存著同樣的想法,就是要保護對方的周全,所以都移向砍向對方的刀,結果就是換了個位置,互相替對方接下了砍向對方的刀。主母功力還略高於老主人,雖然背部中了一刀,還是勉力把砍向老主人的刀撥向一邊,避免了老主人殞命的下場。但就是那一刀,將主母劈的向前兩步,剛好撞到了迎面而來的第三把刀上。”
“眼見主母傷重不治,老主人本想衝入敵群,與敵人拼個同歸於盡,一來為妻子報仇,二來陪妻子與九泉之下。但主母的一句話,讓老主人不得不放棄了拼命的念頭。”
“什麼話?”劉雨宇不禁問到。
“‘照顧好孩子!’主母說完這句話,便撒手而去!”阿福嘆口氣,接著說到:“老主人聽到這話一怔,然後拼命突圍而去,甚至連主母的遺體都沒有搶回。”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劉雨宇問到。
“當時,我就跟在老主人身邊。只不過我只是個下賤的僕人,那些人並沒將我放在心上,自是沒人對付我,我方才逃的性命。”阿福淡淡說到。
雖然阿福說的平淡,但劉雨宇卻知道,想必阿福也是經過激烈的搏殺才突出重圍的。斬草除根,那些人自然明白。
“這些事情你們沒有告訴過莊主嗎?”劉雨宇問到。
“說過。回來後,老主人心傷主母慘死,便主動請纓來到這極域森林的鳥谷之中駐守,小姐則交與門派照顧,而我和徐嫂便被老主人派到小姐身邊保護、照顧她。起先小姐年紀小,我們沒敢和她說。後來小姐不知從哪知道母親的死或有隱情,便到江湖中四處打探,雖然闖出一番名頭,卻得來一個歪曲的‘事實’。從此便對老主人懷恨在心,總是把老主人當成殺母仇人。這時我們只要一提起老主人的名字,小姐就會打斷我們,不讓我們說下去。老主人知道後,沉思良久,讓我們不要再說此事,說小姐再大些就會明白。從此,我們再沒提過此事。”
劉雨宇沒想到事情竟如此曲折,一連串的巧合讓父女兩人的誤會越來越深,最終成了現在這個局面,不禁喟然長嘆。
“這是小姐的家事,本不該對你多言,但我有一事相求,所以才和你說這些。”阿福說到。
“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劉雨宇說到。
“這是我和徐嫂共同的意思。我們都不希望看到小姐和老主人繼續這麼對峙下去了。如果這次你能順利回來,希望你能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結開小姐的心結!”阿福說到。
“這個···這麼多年,您和徐嫂都沒有辦到,我一個外人,恐怕更難!”劉雨宇堅決搖頭。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真的很難插手,更何況柳紅杏似乎對他印象並不好。
“這件事情,只怕你這個外人來做比我們效果會更好。我和徐嫂解釋,小姐必定認為我們是在替老主人撒謊。你在其中沒有利害關係,你的話,小姐說不定會聽進去。何況,如果你成功回來,也算是小姐的救命恩人了,有這一層關係,成功的機率也許會大些。”阿福說到。
劉雨宇苦笑一聲說到:“只怕莊主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我報仇吧。”
“你本是無心之失,小姐通情達理,不會怪你。你放心好了。”阿福笑到。
劉雨宇點點頭,說到:“好,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一定竭盡全力。”
“不是‘如果活著回來’,而是必須。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上繫著三條人命!”阿福正色到。
劉雨宇沉聲到:“就算我死了,七色花也會到紅杏山莊!”說這話,劉雨宇一臉肅穆。
“好!這才有股子男子氣概!”阿福撫掌大笑。劉雨宇心中不禁鬱悶的想到:“難道我以前不像男人?”
兩人之間出現短暫的沉默。突然,阿福冒出一句:“辦好那件事,你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眼光中有絲莫名的神色。
“啥好處?武功還是錢?”一聽有好處,劉雨宇來精神了。倒不是劉雨宇貪心,只是以後肯定要混跡江湖,這兩樣是他最需要的。
“你俗不俗?”阿福鄙夷的白了劉雨宇一眼。“我說的這個好處,可不是武功金錢能比的。不過倒時候看機緣吧。”說完,任憑劉雨宇如何追問,就是不再開口。
雖然沒有再從阿福嘴裡掏出什麼,但此時劉雨宇心中已經安定了許多,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好了,時間不早,我們該去靜室了。”阿福說到。
“好!”劉雨宇回答的聲音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