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來,羅莉都感到自己的姑姑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你們能夠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嗎?等到大會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拜會一下那位先生。”羅莉淡淡地說道。
羅莉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是那樣沉穩、那樣有氣勢,以至於身旁的那些黑道大佬們個個顯得噤若寒蟬。
“爸─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會自己回家的。”羅莉對著身邊的父母這樣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當初接她和朱博文的戴眼鏡的馬鬼手下走了過來:“您讓我們找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不錯、幹得相當不錯,你去讓那位先生稍微等等,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他談談。”羅莉淡然地說道,那個人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看到此情此景,羅莉的那對父母早已經啞口無言,他們還能夠說什麼呢?
這對夫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更不知道怎麼找到自己的車,又是怎麼把車開到公司,兩個人此刻全都顯得渾渾噩噩,就彷彿失了魂一般。
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來,翻了翻今天送上來的等待批閱的檔案,秘書米蒂就開啟門走了過來說道:“羅先生,剛才桑迪打電話過來說,我們的一批貨在倉庫給扣住了。
“他還說貨運公司讓我們再追加百分之五十的貨款,我們的客戶卻已經在催這批貨了,這批貨原本應該在兩天之前就交給他們。”
“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是誰找的貨運公司?難道桑迪沒有想到另外找一家貨運公司,先把貨物弄回來嗎?這樣頂多損失一些訂金。”羅曾銘問道。
“桑迪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我們之後請的貨運公司被打發走了,那個倉庫和貨運公司是一家的,而且好像還有一些不乾不淨的背景,聽被打發回去的那家貨運公司說,他們的背景挺硬的。”米蒂說道。
羅曾銘用手指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現在他的頭又有些痛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最不希望聽到的便是和黑道有關的事情。
無精打采地拿起電話來,電話是打給那個越來越看不懂的神通廣大的女兒,這是此刻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一個多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再一次開啟了,秘書米蒂滿臉驚詫地闖了進來。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桑迪那裡有訊息了嗎?”羅曾銘關切地問道。
“一切全都解決了,貨物已經發出來了,不過桑迪好像非常害怕,他在電話裡面說,那家貨運公司的老闆當著他的面切下了一截手指,並且讓他把手指帶回來交給你,說是向你謝罪,羅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做的?”米蒂疑惑不解,又充滿驚詫地問道。
羅曾銘呆呆地坐在那裡,他的腦子已經徹底當機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道:“我只是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羅莉絲毫不知道,她再一次令自己的父親嚇得神智不清。
顯得驚惶失措、膽戰心驚的,並非只有羅曾銘和那位不幸的職員桑迪兩個人而已,此刻在她眼前,就坐著一位臉色蒼白、嘴唇不停抖動的人。
令那個人感到害怕的並非是羅莉本人,而是圍攏成一圈坐在他周圍,眼睛緊緊盯著他的那些黑道大佬們。
幸好這是一輛有十二個座位的房車,才能夠一下子擠下這麼多平日不可一世的一方豪雄。
坐在這輛房車上的大佬,哪一個沒有幾輛超級豪華的轎車,更何況此刻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長長一排車隊裡,任何一輛車都遠比這輛房車舒適和氣派得多。
能夠吸引這些黑道大佬,讓他們委屈地坐在這裡的原因,就是那個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陶罐,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想放棄此刻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為什麼對這件東西感興趣?”羅莉問道。
“我……我只是對古董有些興趣,純粹是個人愛好。”那個人戰戰兢兢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他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頰削瘦狹長,從他那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羅莉並不認為這個人已經結婚或者有女朋友。
從他身上所穿的一件價值超過六萬的T恤,以及手上戴著的那差不多要價約十幾萬的勞力士,羅莉將這個人的身分,定在了有錢、卻並不是非常富裕的中產階級位置上面。
羅莉不想多說一句廢話,她轉過頭去,朝著那些黑道大佬們吩咐道:“搜搜他的身。”
話音剛落,那些黑道大佬們便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或許是這種事情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