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青年得勢之後絲毫不容情,手中長劍專往對手要害下手。
但是沒有想到,那白衣青年劍雖被削斷卻絲毫不亂,只見他猛地一蹬踩腳下的鐵索,那鐵索一陣晃盪。
那紫衣青年的輕功也非常了得,“鷹擊劍法”原本就是一種以絕佳輕功配合的劍法,所以措手不及之下,雙腿一沉,立刻又將身形穩了下來。
就是那片刻的機會,白衣青年的斷劍已然纏了上來,內家劍法的纏絕對是剋制快劍的不二法門,一旦被纏住,快劍的優勢就立刻蕩然無存。
一個蠶絲裹錦再接一個反手大摔碑,那紫衣青年手裡的長劍被遠遠蕩了開去。
斷劍橫頸,顯然勝負已經分出,只聽到那白衣少年高聲喝道:“鄭幫主,在下僥倖稍勝一招半式,還請幫主遵守承諾放開攔江鐵索,讓大家的船隻透過。”隨著話音落下,四周的河面之上立刻傳來船家們的喝采之聲。
唯獨只有陳安和張一舟搖頭苦笑說道:“年輕人剛剛進入江湖,真是幼稚,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全憑一時的衝動。”“為什麼這樣說?”言末問道。
沒有想到那兩個還未曾回答,旁邊的羅莉已然插嘴說道:“事情不是明擺著嗎?如果按照那個白痴所說的放開鐵索,那個幫會的面子豈不是徹底沒了?
“那還不如將說過的話當作放屁,胡攪蠻纏一番,然後把那個白痴一殺了之,這樣做雖然名聲不好,不過比放開鐵索至少要好多了。沒有實力學什麼大俠?”彷彿為了證明羅莉所說的那番話,那畫舫之上輕輕推開一扇窗戶,那位金三爺笑呵呵地站立在視窗說道:“這位小兄弟功夫果然不錯,你們兩個人的這場打鬥頗為精采,船上的幾位前輩都頗為滿意,小兄弟是否有意上船來喝上兩杯?
“當然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按照剛才鄭幫主承諾的那樣,立刻放你和你的船透過。”“我和我的船?我記得鄭幫主剛才承諾的是,只要我打贏了,就解開鐵索,讓所有船隻透過。”那白衣青年還在那裡爭辯道。
“有這樣一回事情嗎?為什麼我記得,你剛才只是說,讓鄭幫主放你過去?鄭幫主看你年紀輕輕武技不凡,所以給你一個機會。
“要知道,鄭幫主是前來拜會江南武林李盟主,怎麼會答應你此刻所說的荒謬要求,讓這些亂七八糟的船攪擾李盟主的清寧?”金算盤口若懸河地說道。
“我說得沒錯吧。”一旁的羅莉得意地說道。
“信口雌黃!堂堂鹽幫幫主居然言而無信,是非曲直只要請盟主夫人品評一下就可以了,以對決作為賭注,原本就是盟主夫人的提議。”那白衣青年怒道。
“不可救藥的白痴,別人把他當猴耍,有意讓他打一場開開心,看個熱鬧,居然還當真了。”羅莉撇了撇嘴說道。
她轉過頭來,朝言末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言末微微一愣。
羅莉繼續說道:“如果你打算出手的話,眼前正好是機會,名義上是打抱不平再加上鏟奸除惡,那個白痴就算不是武當弟子,他的師門也肯定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正派,再加上河面上這麼多人證,無論說到哪,道理全都站在你這一邊。”言末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不是不喜歡那個人嗎?為什麼還打算救他?”羅莉聳了聳肩膀,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我之所以不喜歡那個傢伙,是因為他愚蠢,而且不識時務,這樣的人救了也是白救,遲早會喪命江湖。
“現在之所以想救他,只是利用他作為一個藉口,以便將鹽幫、雲中會和太白山莊一網打盡,除此之外,更是用那個白痴作為一個證明,證明你我行動的正義性。”“將鹽幫、雲中會和太白山莊一網打盡?”張一舟張口結舌地問道:“你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羅莉輕蔑地說道:“你以為我是那個白痴,根本不懂得權衡實力的強弱?而且不想好事情後續的發展?”言末連忙問道:“難道你還有其他的打算,你認為事情後續會如何發展?”羅莉顯然胸有成竹地說道:“你應該非常清楚,雲中會和太白山莊這次北上是為了大魔殿的事情,至於鹽幫,我猜十有八九也有這樣的打算。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是否有人暗中主持,只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牛鬼蛇神插手此事,只會讓事態惡化。
“所以我打算就這個藉口,先把這些人殺掉,雲中會也就罷了,以太白山莊和鹽幫的勢力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陳兄不是猜測前往京城的江湖中人,至少有數萬嗎?我打算在大魔殿敞開魔門之前,把其中較為大股的傢伙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