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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就被烤得外焦裡嫩,香氣四溢。張舍用幾片已經洗好的大大的樹葉把兔肉用水晶劍切開。他把兩隻肥嫩的兔腿遞給禹涵,然後從懷裡取出一些青色的、軟軟的小樹果放到禹涵旁邊,道:“這是我剛才抓兔子時順便摘的,我嘗過了,酸酸甜甜的,正好可以抹在兔肉上當調料吃。”然後他又洞內洞外來回地出入了幾趟,從洞口外拿進幾隻已經洗好的大大的樹果硬殼來,裡面盛滿了乾淨的水。他說道:“烤火會覺得發乾,你一定已經很渴了吧。多喝些水吧,很乾淨的。”

禹涵有些欣喜地看著他。他禮貌地笑了笑,說:“你趕快趁熱先吃,一會兒涼了恐怕就沒這麼好吃了。”說完他又到洞外去了兩趟,從洞口邊抱進許多剛才已經預備在那裡的剛採不久的嫩草來放在日月驌驦駒的旁邊,讓它也能飽餐一頓。忙完這些後,張舍才又坐回到火堆旁,開始吃起他自己那份兔肉來。

禹涵吃得香甜、喝得痛快,她見張舍並不說話,就主動搭話道:“我覺得你很奇怪。其他的男生也都會做一些像是把好吃的兔腿部分讓給我之類的照顧女孩子的事情。可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會在和我獨處時,不停地逗我說話。你為什麼不呢?”

張舍略笑了笑,簡單地說:“我怕煩到你。”說完就又沉默不語了。

禹涵覺得很異樣,往常自己要是主動和哪個異性說話的話,那個異性都會像喝了烈酒一樣興奮地不停和自己聊。可是眼前這個人卻像是不開竅一樣的惜字如金。她微微蹙起了秀眉道:“我是不是哪裡沒有留意,惹你討厭了?”

張舍連忙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那麼舉止得體又樂於助人,怎麼可能惹人討厭呢?”他頓了一下,嘴角微一抽搐,有些落寞地道:“我只是有些悶騷罷了。”

禹涵感到很奇怪地看了看他,她很不確定“悶騷”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默默地吃著東西。

兩個人靜靜地吃完兔肉,張舍遞給她一些從幹樹皮內側撕下來的棉絮狀木絲和另一大殼沒有動過的水,讓她能夠把手嘴擦洗一下。禹涵驚訝於他的細心和周到,可是見他不言,自己也就不語。

張舍把吃剩下的殘骨等物清理乾淨後,就到外面把已經備在洞口邊的一大堆乾草抱了進來。他把火堆撥散開,分佈到轉進內洞後的窄道上,又往連成一線封住了窄道的“火牆”裡新增了些乾柴和樹皮。然後,他把抱進來的那一大堆乾草厚厚地鋪在了剛才燒烤時的火堆的位置上,又在稍微墊高作為枕頭的一側放了一大殼的乾淨潭水,道:“鋪在這兒就不用擔心睡覺時染上地面的寒氣。把火堆在窄道處布成一線可以防止夜裡被什麼蟲獸之類的跑進來騷擾。火堆不能再往外挪,以免有火光透過大拐角處被外面看到。我在外洞守夜,以防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你夜裡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喊我。”說完,他騰身從火牆上跳了出去。

禹涵感到心裡似乎有點兒異樣,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地異樣,只是覺得心裡不知道哪個地方有些不自在。她在心裡勸慰自己道:“夜晚確實不便和一個異性共睡同處在內洞裡,雖然彼此一定會恪守禮數,但終究男女有別。也只好委屈他在外洞裡待上一宿。”可是她左思右想仍舊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就對外洞的張舍喊道:“我召喚出鸞鷲和獵犬來,讓它們在外洞守夜。這樣你也可以在外洞睡上一覺休息休息。”

張舍道:“這一夜你都把它們召喚在外太耗費意元氣了。我們不知何時還會遇敵,不能浪費意元能量。你趕快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吧。”

從小到大,禹涵的善意從來沒被人拒絕過,今天卻被張舍潑了冷水,她覺得有點兒委屈,就有些不滿地輕嗔薄怒道:“你總是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張舍有些歉意地道:“誰都不會沒來由地和異性保持距離的,我這只是一種可悲的自我保護而已,請你不要介意。”

禹涵聽他說得有傷感的味道,就沒再言語。她只是靜靜地躺在厚厚的草墊上,默默地看著窄道處的亂閃的火苗。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嗔怒,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現在又沉默了。暖暖的熱力從草墊下傳遞上來,讓她覺得又溫暖又舒適,倦意襲來,她漸漸地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間就沉睡過去。

張舍有些茫然地看著洞外的星空,那一眨一眨、閃閃爍爍的繁星彷彿在嘲笑著他的茫然。他感到心頭上一陣地刺痛,就像把心尖浸入到開水中一樣,他感到燒灼而疼痛,可同時那也是滾燙而熱烈的。他攢緊了眉頭,忍耐著心裡的複雜感受,他默默地安慰自己道:“愛情其實只能是一場迷人的夢境而已,它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