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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打倒在地,而是轉身加速跑到拿慕魯身邊,趁拿慕魯正在張嘴大喊“快收拾他”的時候,提起壓在拿慕魯身上的包裹,再重重地砸到他的臉上,第二次讓拿慕魯進入了昏厥狀態。

“這下安靜了……”賓布的心裡痛快了不少,然而他兩隻腳卻向他的大腦報告說:“主人,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賓布當然知道腳丫子不會說謊,於是他急忙轉身,看見站在自己對面二十步遠處的法師正準備結束第二個魔法的釋放過程。法師將法杖插在大地上(這說明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土系魔法),空出雙手,兩手一上一下,按順時針方向在身前劃了一個虛無的圓,頓時大地發出一聲悶響,腳下的堅硬泥土瞬時變成了爛泥,不用說賓布就已經知道這個魔法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個讓飛禽無法騰空,走獸無法奔跑的什麼“大地泥濘術”了,如果不立即採取行動,等到膝蓋也陷入爛泥的時候就只好束手就擒了。而對付這樣一種魔法的最佳辦法當然就是——跳。

於是賓布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奮力一躍,騰空而起足足飛了九尺有餘。太可惜了!賓布只要再多跳九尺,就一定能離開這個鬼魔法的影響範圍,可是現實始終是冷酷無情的,因為賓布的跳躍能力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當他從空中落下的時候,雙腳接觸到的還是那些惱人的爛泥巴,更因為下落的勢頭,他這次陷得更深,腳踝以下都失去了自由,賓布似乎覺得腳下的泥巴們正向自己問候說:“您又回來了?歡迎……”

賓布被困住了,現在只要法師隨便念個什麼咒語都不怕賓布躲開,也不用擔心會遭到反擊,如果他願意,他大可以藉此機會來試驗各種雖然威力強大卻因為準備時間過長而沒有機會在敵人身上嘗試的魔法,比如他可以念一個咒語,念上一天一夜,這樣在他的魔法釋放之前他的俘虜就會由於睏倦和飢餓而陷入昏迷狀態……

這時賓布使勁兒搖晃了一下腦袋,中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最近他總是心不在焉,好像在擔心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他對此深感不滿。

“這不像你。”賓佈告訴自己,然後他突然想起對面的法師自始至終沒有講過一句話,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拿慕魯。也許,法師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拯救拿慕魯,而只是為了檢驗自己的魔法能力?——這樣的對手才可怕,他們在與敵人交手時深深地沉浸到戰鬥的喜悅之中,除了對魔法的領悟,他們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完全沒有興趣,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魔法!

“魔法……你想看的話,我這裡也有。”說完,賓布勉強控制住正在下陷的身體的平衡,兩隻手平舉在胸前,十指指尖根根相對,讓兩手在側面看去組成一個梭型,而將的梭型的尖端瞄準了法師的頭部。

賓布口裡低聲唸誦了一句咒語,兩手中心立即舞起了一團白色的碟形旋風,像陀螺一樣越轉越快,當手臂和肩膀也跟著震動起來後,賓布雙手一振,將手中的風之使者放了出去。一離開手指的牢籠,旋風的碟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向法師直飛過去,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眼無法捕捉。

“嗖”,一綹頭髮,一線紅色,法師的額角被擦破了,幾滴鮮血從他那張灰色的臉上流出來。然而他卻沒有發怒,沒有咬牙切齒和氣急敗壞,有的只是更深的笑容和更深的狂熱。“……風鐮魔法,用的不錯嘛,原來你竟然是個魔法戰士……”賓布看到法師變得更加可怕的眼神,心裡一下涼了半截:看來本著同道間切磋技藝的精神,他絕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了,可憐我還這麼年輕……

然而事件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賓布意料,法師正眯縫著眼睛盯著賓布看,忽然間他的眼睛一亮,發現賓布的兩隻手掌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帶指環,面部也沒有任何頭飾,只有一條紅髮帶紮在額頭——而布料是不能作為釋放元素魔法的媒介的,只有金屬、木材和寶石可以,一個法師通常使用法杖來充當施法媒介,而大陸上為數不多的魔法戰士則使用指環和頭環,劍是不能作為施法媒介的,因為凡是尖銳之物都遠離了自然,而且賓布雖然腰上佩劍,劍鞘裡面卻是空的,他到底是使用什麼施法的呢?

“你,手張開,我要仔細看看!”法師命令道。

對於這個奇怪的要求賓布感到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好心地滿足了法師的願望。在法師懷著疑惑不解的心情在賓布手上搜尋施法媒介的時候,賓布也借來月色欣賞自己的光滑的手背,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兒可幹。

一刻鐘過去了,賓布感到雙臂發麻,於是便放下了手,而法師的眼神還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法師的聲音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