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說了也不算，嘆了口氣，另想辦法去了。

於是，鄭桂花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帶著兩隻綁住了爪子，還在咕咕叫的老母雞，還有哥哥姐姐舅舅給林子矜帶的營養品，鄭桂花進門把老母雞放在院子角落裡，拉著林子矜就進了屋。

景堅跟她們打聲招呼，也沒進院兒，掉轉車頭去幼兒園接女兒。

鄭桂花已經五十多歲，兩鬢已然花白，眼角和額頭的皺紋很深，顧不得旅途勞累，她上下左右地打量林子矜：“怎麼樣？想吃酸還是想吃辣？我看你剛才進門的時候，是左腳先邁的門檻，平時進門也都是這樣嗎？”

將近一年沒見的親媽，一見面就研究這個問題，林子矜真是無語了。

她倒了杯熱水遞給鄭桂花：“媽，您別這樣好不好，首先我不打算再要孩子，再說了萬一生下又是個女兒呢，您是不是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胡說！”鄭桂花有點生氣，隨即表情轉為柔和：“女兒怎麼啦，你看咱家寶寶多好呀，過年回金海市的時候，誰不誇她就像畫報上的娃娃？”

“那你還問什麼吃酸還是吃辣？”林子矜根本不相信她媽的話，鄭桂花對寶寶確實親得要命，可如果真的生孩子能自己決定性別，她肯定會選男孩。

鄭桂花被女兒揭穿了心事，有點惱羞成怒：“我就是這麼一說，我也知道生男生女都一樣，可如果能再生個男孩不是更好嘛！給景堅生個兒子，你在老程家的地位就穩固了！”

“媽！”林子矜拉長聲音喊：“您可拉倒吧，我自己的地位要靠我自己的能力鞏固，女人靠生孩子鞏固地位，您還當現在是舊社會呢，還是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