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四十八見票輕友

林子矜皮笑肉不笑:“那個,景同志,替我謝謝戴叔,我姐姐結婚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幫她置辦東西就行。”

圍觀眾人恍然,四散離開。

林子矜拉著楊靜等人也要上樓:“走吧,沒事了沒事了,咱趕緊回宿舍。”

“你確定不用我跟你去?”

卻見景堅不知從哪裡抽出一疊花花綠綠的紙片,在另一隻手心裡輕輕拍了拍:“你確定不用我陪你去?”

林子矜在看到那疊紙片的瞬間,就很沒出息地由堅貞不屈秒變軟骨頭,忙不迭地點頭:“去去去,現在就去,謝謝景同志。”

沒辦法,她實在太需要這些票證了!

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要有票證才能買得到。

京都商店裡的商品,無論花樣品種都比金海市多得太多,可同時這些東西也都要票證。

沒有景堅手中那些花花綠綠的票證,林子矜省吃儉用攢下的錢就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她計劃著要給姐姐買的結婚禮物也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上次跟景堅逛街的時候,林子矜就看上了一對背後鑲著立體花鳥的鏡子,和一件紅『色』的呢大衣,可惜當時她的錢帶的不夠,也沒有相應的票證,看了又看,也只得灰溜溜地回來。

那對鏡子十分的精緻,正適合擺在婚房裡,林子舒婚禮的時間是國慶節,十月份的天氣正適合穿呢大衣,那件呢大衣面料挺括,紅得像火一樣,做為新娘子的林子舒穿上一定特別好看。

林子矜已經在腦補出姐姐穿著呢大衣的樣子了,好容易有人把票證送上門,她不論如何都要把它們留下來,為了姐姐的婚禮,她受點氣也不算什麼。

何況景堅其實,好像,應該,似乎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

林子矜盯著那疊票證,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將信夾在書裡,把書本遞給楊靜:“你們先回宿舍吧。”

楊峻峰好笑地看著她,楊靜已經輕聲咕噥起來:“林子矜你見『色』輕友,不對,見票輕友。”

誰都知道林子矜的變化是因為那疊票證,景堅當然也知道,他把票證收了起來,微微一抬下巴,笑得如同春風拂面:“林子矜同學,我陪你去?”

他這副德行是真的很欠揍。

林子矜恨得牙都癢癢,看著票據消失在景堅衣袋裡,恨不能一棒子打暈他,把票搶回來。

把這個念頭在心裡掂量一遍,自知不是景堅的對手,林子矜忍下衝動擠出假笑:“謝謝,咱們走吧。”

景堅走在前面,內心得意地竊笑。

一疊他拿來沒什麼用的票證,就讓這愛炸『毛』又挑剔的小姑娘乖乖地跟他走了。

其實景堅也沒別的意思,他就是喜歡逗逗林子矜,看著她炸『毛』,看著她紅了臉,還有那種既給她的姐姐買喜歡的東西,又擔心東西太貴不合適,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上次他看出林子矜喜歡那對鏡子和大衣,當時本想買下來送給她的,可他帶的票證不多,替戴叔給林子矜的姐姐買了幾件東西,又替戰友帶了些日用品,已經不夠了。

以前他也常來找林子矜,不過去是帶她去看些展覽或參觀博物館之類的地方,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跟這丫頭逛街似乎比以前那些都有意思,莫名地想下次再帶她來一趟。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

景堅很快開了車過來,林子矜早在上次買東西時就相好了目標,指揮著他開車直奔百貨大樓。

汽車在路上疾馳,林子矜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景堅開車的間隙,偶爾看看少女平靜的側臉,忽然想到上次他帶著她,去幫她的姐姐買東西時的情形。

今年九月初的時候,在景堅的多方奔走下,戴國樑的落實政策情況有了新的進展,景堅便請假去了一趟金海市,跟老頭子通報了一下情況,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景堅離開金海市時,戴國樑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幫著帶一封信給林子矜,還說林子矜的姐姐下個月要結婚,人家女孩子這兩年沒少照顧他,託景堅幫忙在京都城幫著買些禮品。

距離上次開學時在車站遇到林子矜,已經過了半年之久,半年來景堅忙著出任務,有空還要為戴國樑的事上下奔波,早就把林子矜這小姑娘忘到了九霄雲外。

戴國樑這麼一說,景堅才想起來,他錢夾的角落裡,還有幾張當時沒用完的醫科大的飯菜票。

想起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