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還在的話,也一定會這麼說。』
迪姆共和國評議會的會長正是悌誒的祖父。
『悌誒先生……』
阿納伊娜想起了悌誒的存在。
那個跟伊路阿迪魯非常相似的人,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美青年。說不定可以在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挽救他。
『但是……』
阿納伊娜立刻想起,悌誒的身份現在還很曖昧,與其說是王的客人,不如說是囚犯。如果請求他幫助的話,就會讓他置身於更尷尬的立場……他不僅是母親的恩人,還給予了她很多的幫助。
絕對不能給悌誒先生活麻煩!阿納伊娜下定決心。
自己如果死了的話,就不會連累任何人。
那就勇敢的去死吧。
可以的話,至少要死在愛人手中……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十五歲的少女,只能考慮到這種地步。她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阿納伊娜把這種苦澀往自己肚子裡咽。將短劍藏在胸口,獨自一人向伊路阿迪魯的房間走去。遠處傳來了荼魯度的樂聲。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悌誒為自己彈奏的餞別曲。
『是啊,是我和巴利凱。』
聽到曼莉德的話伯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扎魯伏特的愛女卡莉斯塔和她兒子斯雷被黑衣人襲擊的時候.附近還有人隱藏在草叢中,伯斯不可能沒有發現。
那時候就很介意。明明完全沒有敵意,為什麼會慌慌張張的逃走。
如果當時是曼莉德和巴利凱的話,就可以理解了。因為當時兩人是宰相的保鏢,不,巴利凱現在還是。
伯斯和曼莉德接受了元帥的盛情,作為客人留在這裡。當晚兩人共處一室,因為是為客人準備的,相當的氣派。
原本這個秘密淤積在胸口也讓曼莉德覺得難以忍受,在前幾天她終於向伯斯坦白了。
『不過請相信我,那位小姐和少爺.我們一個指頭都沒碰過。』
『我知道。』
將懷著必死表情的曼莉德抱緊.伯斯寵膩地笑著。
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無淪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吧。他熟知曼莉德的性格,要她傷及婦幼,比要她的命還難受。
『他們都被宰相騙了吧。』
『我想巴魯頓宰相也不是真心想傷害他們。』曼莉德說,『他討厭的只有元帥。』
曼莉德第一次面對軍相,是在離開那個宅邸的時候。巴魯頓用好色的眼光欣賞著眼前這個美女。如果是普通的男人的話,性急的曼莉德肯定會沉不住氣去打倒對方吧。
『如果是宰相,就不會隨便下手吧。』
『是啊……可以的話.他會盡量將這種懷疑轉嫁到別人身上。』
轉嫁……也就是所屬奧魯本的反阿度利艾組織。就算不接受宰相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根據他的意願行事。到時候宰相一定會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不,何止如此,一旦權利真的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他就會開始鎮壓他們了。
巴魯頓也是純粹的阿度利艾人。他也愛自己的國家,讓阿度利艾人在自己的領土上火拼,這種事他不會放手不管的。
奧魯本應該知道這一點。因此他跟宰相達成協議的籌碼不是爭取特?阿迪魯……舊伊塔魯公國的獨立,而是在阿度利艾製造混亂。
阿度利艾如果引起內亂的話,被阿度利艾合併的、以及被滅亡的各國殘黨就會蜂擁而起。
那時正是伊塔魯獨立的好機會。
當然,巴魯頓也非常清楚,反阿度利艾也可以殺害扎魯伏特元帥,然後再挑明幕後黑手是巴魯頓,激化他與扎魯伏特派的關係。
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跟奧魯本他們接觸……伯斯對這個叫巴魯頓的男人城府之深感到恐懼。
『巴利凱還是像你一樣早點退出比較好。』
想起他是共同戰鬥的同伴,伯斯不由得額前佈滿了陰霾。
當然,他試著去說明巴利凱。但是,巴利凱卻說:『我在那裡可是保鏢的隊長哦。佣金是不……樣的啊,佣金。』
他還留在奧魯本那裡沒有離開,有他自己的打算。
『巴利凱說他差不多也要收手不幹了。』曼莉德說,『所以.他需要存錢。』
『是嗎……』事已至此,伯斯就只有嘆氣的份兒了。
『我啊,可以的話希望能做那位小姐的保鏢。』
雖然不是出於本意擔任那次急襲的工作,但還是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