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被說是鳥,就連蠍子也敢治。』
阿納伊娜胸口的小鳥一動不動。
『這是……』
看到阿納伊娜帶來的鳥,悌誒皺起他形狀優美的眉毛。
『左眼被弄瞎了呢。』
『被弄瞎的?』拉克西不解。
『好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傷的。』悌誒說
『鳥籠裡有尖銳的東西嗎……』拉克西自言自語。
『能治好嗎?』阿納伊娜不安的問。
『這真是非常罕見的鳥呢。』
悌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菲洛特利庫姆……棲息在阿斯特?凱德西方溼氣帶的鳥,太陽帝國的人稱它為森林王子,如果救它的話,還能懂得一點人類的語言。』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他就是這種事情知道的特別清楚。』拉克西插嘴,『不過,越是常識性的東西越糊塗。』
『它的左眼,已經不可能治好了……』
悌誒凝視著阿納伊娜的臉說。阿納伊娜不由得挪開目光。是被那麼美麗的眼睛凝視羞愧呢,還是對被看頭內心感到恐懼呢。
突然,悌誒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將手與阿納伊娜放在桌上的手重疊在一起。
『啊……』
阿納伊娜抬起頭看著悌誒,她在退縮。
悌誒秀麗的額頭,瞬間佈滿了陰霾,他立刻放開了阿納伊娜的手,溫和地說:『它很快就會恢復活力的,放心吧。』
阿納伊娜還沒收拾好一顆小鹿亂撞的心,有些茫然。她感覺到……跟伊路阿迪魯十分相似的美青年,溫暖的手瞬間將自己全身包圍。
『那就好!』阿納伊娜發自內心地說,她不想讓它死。這隻有著金色眼睛的鳥……
『悌誒啊……』
留下小鳥,將阿納伊娜送走後,拉克西對伯斯小聲說。
悌誒在利落地為小鳥治療傷口。
『是不是喜歡那孩子?』
『什麼意思?』伯斯不太明白拉克西說的話。
『因為,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嘛。』
『那是……』
伯斯那張充滿男子漢的臉不由得垮下來。
『你應該知道的吧,悌誒有讀心能力。』
『哦……說的也是。』
拉克西也知道悌誒可以聽到對方心力強烈的願望。
『碰觸對方的話,可以知道更多的事。』伯斯繼續說,『因此,悌誒儘量避免與其他人接觸。』
昨天,提誒自己將手放在伯斯的手上,那是因為伯斯的精神非常堅定。不過這也是極少的特例。
『那……你是說提誒想要讀取阿納伊娜的內心?』
『也許吧』伯斯回答到,『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吧。』
伯斯有點納悶,悌誒碰了阿納伊娜的手,有那麼值得介意嗎?還是拉克西……
這天夜裡,悌誒,伯斯,拉克西,奧魯本,基塔五人齊聚,庫拉德,阿納麗思招待他們吃晚飯。很難得庫拉德。阿納麗思一家全員也都到齊了。只有伯斯一人都覺得擁擠的小房子裡,一下子聚集了八個人,大家只能肩並肩地坐在那裡。
小羊腿,燒魚,為悌誒準備的數種蔬菜……比前幾天更豪華的料理擺在桌上。之後,拉克西心有餘悸的悄聲問。
『花那麼多錢行嗎?撒達納非?』
『有什麼關係嗎?』
『你不是在為阿納伊娜存錢嗎?』
『那件事啊……』
撒達納非嘆了口氣低下頭。
『這種程度,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杯水車薪……』
『阿納伊娜是王宮的奴隸,跟普通的奴隸價格不一樣,如果不賺一大筆錢的話……』
『怎麼賺?』
『鬥蟲啊,那是賭博!而且可以將得到冠軍的螳螂賣掉,我有自信能賺到這些錢。』
撒達納非緊緊握住拳頭。
『如果沒有那場地震的話……』
螳螂是撒達納非,去參加塔非舉行的鬥蟲大會,不僅為自己的螳螂下注,還打算將得冠軍的螳螂賣掉賺一筆大錢。在阿度利艾得冠軍的螳螂,在地方上可以賣得高價。但是,因為那次地震大會被迫中止。而且現在阿度利艾市面臨海神的祭典,恐怕不會召開大型的鬥蟲大會。即使想早一天讓妹妹恢復自由之身也辦不到。
『我要是有那麼一筆錢就好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