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如往常來到人類城鎮一樣,在這個託斯泰特的邊境城鎮中,我們如常地找了家小旅館,安頓好李靖在馬廄之中,吃過無味的晚餐,與凱欣浸了一個溫水浴。
躺在軟綿綿的雙人床上,我與凱欣已摟成一團,二人情到濃時,唇舌交纏,體溫已升高不少,身上細密的汗珠已分不出是她的還是我的。如常的吹熄燈火,準備進一步交融。在這段時間裡,我真的希望和凱欣生一個孩子,這不只是為了綁住她的心,也不是為了讓她認為我是「男子」,我真的希望與她組織一個家庭,一個屬於我們的和諧小世界。就算從此要帶著孩子四處奔走,我們也擁有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家並不等於安穩,構成家的本身,就是家人。我希望她能成為這個飄泊之家的女主人。
然而,當我打算如常地進行人倫大禮之時,忽然聽到窗外傳來「咚」的一聲,雖然很輕微,但是卻被我捕捉到了。用被子將凱欣裹緊,我幻化出一身鎧甲,飛快地開啟窗戶,什麼人也沒有,木窗框卻叮著一支利箭,箭桿綁著一個小盒子。
看到箭桿上的銘文,我的心突然咯了一下,雙拳緊握,因為那箭刻上三個繁體字:陳長興。我當然清楚這支箭根本就沒有敵意,不然在發出之前已被龍眼察覺到了。可是,想到是陳兄那個天煞老哥把我變成腦殘,看到他射來的物件,怎會不激動?
收下利矢,關上窗戶,我坐在床上與凱欣一起開啟那盒子,內附一張便帶與一塊件小巧的盒型魔導器。我不知那魔導器有什麼用途,可是吃過陳兄的虧,我自然不敢在不明情況之下亂碰他給的魔導器。開啟信封一看,我真的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信中第一段是這樣寫的:「酷弟,多月不見,分外懷念,吾明瞭酷弟之思念,卻怯於當面一見,屁股會被汝踹至鮮血直流。有見及此,相見不如不見,愚兄才想出此拙法與汝通訊。」看來,他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不過看到他那半古文、半白話的繁體字,我真的想再踹他幾腳。沒法,他們那個年代,怎會用白話寫信,而且他們的白話和我們現代口語也不一樣,能模仿至此相信已是他的極限。
什麼「吾」什麼「汝」,當時我只想到網上曾看過的偽古文:餘與汝,遇於雨。汝語餘,於雨餘。於汝寓,娛汝乳。。。
信件內容不多,除了上、下款之外,只有兩段,第二段的內容卻讓我大惑不解:「君之所望,盡在託斯泰特。洛威城。請開啟刻音器仔細傾聽。」
即使凱欣的文學根低十分深厚,還是不明白那麼空範的內容。既然知道是陳兄的物件,我相信他並不會真的害我,便按下那魔導器的唯一按紐,隨即音樂在房中奏起。
聽到這柔美、幽怨、悽迷的旋律,我沒有來由的淚流滿面。那如泣如訴的樂章,在空氣中瀰漫,滲入心底深處的寂寞荒涼,用最柔軟的不可觸碰的心去應和著,感悟著一生中曾經有過的悲歡與離合。。。
聽此曲我心底深處產生一種無畏的感覺,音樂前部裡深深的憂傷,讓人感到萬般的淒涼和無奈,結尾的低音又彷彿是有一種被壓抑很久,蠢蠢欲動的感覺要爆發出來,悲壯中彰顯頑強的生命力,喚起心的堅毅和無畏。。。
"這是什麼曲子?"樂章結束過後,我隨口一問,並沒有打算得到回答。對我來說,這是一支異界樂曲,即使凱欣的記憶力有多強,也不會硬背一些沒用的知識。然而,回頭一看,一臉蒼白的凱欣呆滯地回答:"這。。。是《羅珊的面紗》。。。〃
看到她忽然虛弱無力,我立即不安起來,解除鎧甲,在被窩中擁抱著嬌軀輕顫的凱欣,溫聲詢問她的情況。可是,無論我怎樣勸說,她還是一聲不響,最終更是發出無聲的抽泣。我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卻知道這跟那編樂曲有關。
既然得不到原因,我只好用男性的方法開解她,就是擁著她熱吻起來,讓她明白這裡還有人愛她。她沒有拒絕,舌頭熱烈地回應著我的探索,接著她更主動地與我交合了起來。這次我們持續了很久,一夜到了天亮,天亮又到黃昏,我們已不知來了多少次。可是,她這次卻沒有以往的主動,如同一個嬌柔的小女孩一樣任由我主導,那溫柔的節奏讓我也不禁憐惜起來,也因為過程並不劇烈,更多是濃濃的愛意,我才能維持那麼久,重複了那麼多次也不疲倦。
斜陽透過窗戶的縫隙照了進來,我們已癱軟在床上,渾身也是汗水,有的是我的臭汗,當中也夾雜著凱欣的體香,以及我和她融合過後的荷爾蒙味。
原本想擁著她小睡片刻,豈知她會穿回衣服,再次紮上馬尾,還特意挑了一件厚實的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