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時起,安娜便每天也替二人準備用膳、燒水、洗衣和打掃的雜活,不過她也不敢跟他們住在一起,害怕李酷會突然將她趕出林外。
見二人除了修煉之外,並沒有特別出格的事情,大家也安心不少,只是為他們突然無視一切而感到不妥,首當其衝的絕對是莉莉婭和卡露蓮。奈何少軒說過,給李酷一點時間面對現實,別打擾他們現在的修行,這讓心急如焚的兩女無可奈何,只能每天向自己信奉的神明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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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石洞中。被蠋光所照之處,洞壁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基本已找不到一點完好之處。一個身穿銀鎧的騎士閃過兩支左右夾擊的飛刀,奮力一個後空翻,彈到洞頂的尖石上,與此同時,三支飛刀呈新月狀拐到他的後方,在間不容髮的一刻,雙腿一蹬,虎腰勉強一扭,飛刀從腋下兩側與脖子擦過,在鎧甲上爆起一陣火星,照得洞穴閃爍不定。
“還差一點…”騎士的雙腿還未著地,四柄飛刀已穿過岩石,並沒留下任何痕跡,直取他的前額、咽喉、心臟和小腹。
氣聚丹田、沉腰、右腿探步、腦袋往右一側,躲過額前的飛刀,重心移向右方,身體向右後方一個自轉,右掌撮成刀狀,從側劈往襲向咽喉的飛刀,順著身體慣性,提起右膝,一個270度轉身,左腿如同鐵鞭似的奮力一掃,堪稱完美的空中後勾踢成功迫開原本瞄向心髒的飛刀。
然而,原本已被他閃開的最後一支飛刀,正詭異地直角轉彎,朝著騎士的心臟射來。還未著地,滯在空中已失去變招的餘地,而且小刀的速度正在不停增加,接著”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騎士閉上雙目,感應著飛刀的軌跡,上身盡力往左前方一抽,然後…
”轟--”的一聲,騎士彈射到六米開外的洞壁上,身後的牆壁上剎時被轟得露出如同蜘蛛網的裂紋,一陣血霧從面罩的氣孔噴出,巨響在空曠的石洞中迴響不停,彷佛在嘲笑騎士的不自量力。
“還差一點點…”
望向插在右肩頭的飛刀,騎士左手握緊刀柄,隨手一拔,射穿銀鎧的飛刀伴隨著一條血箭被他拔出。
沒有一點哼聲,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沒有一絲猶豫,騎士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即使疼得全身冒汗,他還是從地上隨手抓了一些乾土,沾在鮮血狂飆的傷口上。
以他的特殊體質來看,這些乾土即使有多骯髒,也無法讓他的傷口受感染,只要能夠止住肩上的血,用什麼也不在乎。而這並不是誇張,在這兩個月中,他也一直隨意找尋手邊物件止血,傷口從未因此發炎,而且也會在五、六個小時內完全癒合,只留下一片傷疤,在接下來的十多天中漸漸淡化,最後消失不見,猶如從未受傷似的。
“還差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騎士的目光鎖定在剛被四柄飛刀穿過的岩石,原本並沒留下任何痕跡的石面,現在卻掉下大量碎屑,龜狀裂紋正在岩石表面一點點擴散,顯然地,那三支直取前額、咽喉、心臟和小腹的飛刀還未完全到達傷人不傷物的程度。
騎士咳嗽一聲,面罩湧出一陣鮮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自語道”飛刀神技,傷物不傷人,傷人不傷物,是在遇到障礙物時突然將移動中的精神飛刀分解再重新幻化嗎?是精神控制力不夠,還是天賦所限,抑或是奮鬥不足…”
“酷!你沒事嗎?“在騎士自語的同時,石洞入口傳來女子的尖叫,身穿純白魔法長袍的張曉怡不理裙襬被弄汙,急速跑向騎士的方向,目光全是焦急與擔憂。
然而,騎士卻厭惡地瞥了她一眼,緩緩地脫下面罩,甩開頭盔,露出純黑的短髮,充滿震懾的眼神,和嘲笑弱者的嘴角,繼續自顧自地研究岩石的損害程度,彷佛她從不存在似的。
張曉怡已經見怪不怪,奔至李酷的身邊,透過搖曳的燭光,在這麼近距離才發現他的肩上塗上沾滿血的泥土,即使是精神鎧甲也無法擋下這麼可怕的攻擊。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李酷“自殘”的傷口,張曉怡還是心痛得掉下眼淚,一邊凝聚水球,一邊擔心地勸說“酷,不論成效有多大,也不要再用這方法練習飛刀,這根本就是玩命…”
“啪--”
張曉怡右手上的水球突然失去精神力的支援,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化成點點水珠,灑在泥土之上。
李酷收起凝望著水球的龍眼,沒有帶一絲感情,冰冷地說”縮開你的臭手,不用你來治療。”
又一次受到李酷的厭惡,張曉怡從一開始的傷心欲絕,在這兩個月已變得處之泰然,最少從表面上看不出她露出一點失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