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感到氣溫驟降了廿多度,李酷知道曉怡發火,非同少可,既不想說謊,又不想開罪她,唯有盡力柔和地說出實話”過來只好徒增尷尬,你要我說什麼好?我只怕令你更加困惑…”
氣溫再降了十多度,地上已結上厚厚的霜,即使李酷也要運起龍威抗衡。
張曉怡的醋意更盛,不過臉上的笑容卻越漸燦爛,柔和地問道“我要你說真相。酷~你說,伊利絲剛才在桌底做了什麼?“
氣溫已降至冰點以下,可是李酷卻全身冒汗,知道說事實只會刺激到張曉怡,睜著眼睛說道“她在桌底抽菸。”
“說謊!”張曉怡笑意吟吟地回答,眼中的醋勁已透出強大的酸味。
“她在桌底咬我的大腿,訓練我的忍痛能…”
“說謊!”
“她在桌底搓麻將…”
“說謊!”
心中屈悶,李酷無奈道“大姐,你叫我怎對你說出口?”
“照直說!“張曉怡蛾眉一挑,終於卸下笑容,激動地說”我現在也能老實地跟你說,她在桌底做什麼,我一樣可以替你做!”
「不用那麼猛吧?」李酷心頭一跳,但仍舊撒謊道“她在桌底替我拔腳毛…”
“說謊!”
柔和的臉孔一垮,李酷苦著臉問道“小妹,不要迫我說好不好?”
“不行!現!在!立!即!說!”張曉怡絲毫不退讓,大有不說實話誓不休之勢。
李酷把心一橫,神情認真地說“好了好了,她在桌底替我表演拱橋一字馬空中大回旋720度單手自轉扭腰側手翻的…”頓了頓,看到張曉怡露出大大的「O」型嘴時,李酷才補充道”花式拾銅幣。”
“呃…”被李酷一耍,張曉怡的怒氣全消,強忍著笑意,裝作悲憤道”說謊!”
“你笑了。”李酷將她一切的神情看在眼中,柔情地說“別再柳眉倒豎,這樣子才是最漂亮。”
「他是擔心我的感受才出來逗我…原來他還是愛我的…」張曉怡胡思亂想不到半秒,忽然聽到李酷問道:”想什麼啦?“
不問由自可,這麼一問,張曉怡彷佛心事全被李酷知曉似的,隨手揀起那支不似花型的ju花,開始胡說八道:”沒沒什麼。送給你,以後我不在身邊時,你要把它看成我,知不知道?”
李酷接過殘花,眼角抽搐了一下,低聲嘀咕道“殘花敗柳?”
“你說什麼?“張曉怡的耳力是何等的驚人,小臉立即紅了起來,慌張地解釋道”我還未跟誰做過!”
李酷沒想到她竟能聽到這麼小的聲音,深深害怕她會突然發飆,慌不擇言地胡扯起來。“不,不,不,知道知道,這是一朵美麗的花蕊,代表了你的高貴和純潔。你不在時,我會把它的高貴和純潔看成你的存在,喻意著你願意將美麗的花蕊獻給平庸的我,永世與我同在。”
聽到李酷忽然為了自己的一句話而大費唇舌,張曉怡滿意地說“還差不多。”
頓了頓,她細細一想,忽然感到話中不妥,掩著臉說道”啊――酷,你壞透了!不跟你說了!”
“壞透?不是一朵花蕊嗎?獻給我又怎樣…“李酷本來還是不以為然,可是看到她突然害羞,再想起自己胡扯的話,立即連忙補救:”呃…曉怡,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曉怡站起身子,掩著紅透的臉蛋,打斷道“禮物已經送出,你記住你的承諾!不準反悔!“
“曉怡我剛才只是…”李酷的解釋已經聽不進去,張曉怡一邊掩著耳朵,一邊小跑出花園之中,自顧自地說道“我不聽你的詭辯和曲解,我不聽,不聽,不聽…”若果從正面看去,李酷能看到她的臉上掛著狡黠、害羞和搗蛋成功的笑容。
看著張曉怡漸遠的身影,李酷無奈搖頭,拿著那朵殘花喃喃道”ju花,ju花,人人想爆它…”
.........
傍晚時份,李酷與伊利絲穿過前園,正要進入大廳之時,大門卻忽然被轟開,一個黑髮盜神倒飛出花園之中,還壓毀了一張長椅。
〃亨特!發生什麼事?"李酷將黑髮中年盜神扶起,還以為敵襲之時,卻聽到門後傳來張曉怡一聲嬌斥:"酷!別管他!是他咎由自取的!"
咎由自取?李酷扭頭望向亨特,隨即爆笑了起來。灰頭土臉的他,左鼻孔流血、右臉像豬頭,左手如同被錘擊,右母指被灼傷,脖子有幾個如同被暴龍咬過的痕跡,最醒明的是左臉被墨水筆寫上"我是無恥的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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