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像不像王子?”
“像公主多一點。”同時敬上中指一根。少軒不為所動,繼續甩著頭髮問道“你認為我的吻可不可以替她解咒?”
他實在太妖了,甲乙二人已知得口水直流。幸好他是我的親戚,就算真的是女生也不能吃。鄙視地瞥了邪豔表兄一眼,我極為「誠懇」地回答:“如果你吻上死屍,應該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不如我帶你去殯儀館找具毀容男屍試試。”
“靠!”婊子的幽雅邪笑終於裂開了,扯著我的衣領吼道“小酷,你是不是找架打?”
見我們玩得興起,奧利凡多終於按奈不住,再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激動地悲哭道“死神騎士大人,求求你救救蓮妮…”
我是一個連鬥氣也沒有的騎士,看病找大夫吧!求我幹嗎?正當我要回答之時,大殿的正面被兩名戰神推開,擴音魔法傳來兩個詞語:“大公駕到!”
戰神和聖階親衛們並沒有步進大殿,宣告完大公的到來,全都上身微躬,頭朝地上,右手放在身後,作出狄斯卡特有的覲見禮。雖然我與少軒也有禮節括免權,但是這次是談商業問題,坐在椅上等待一國之君的到來又真的太過囂張了一點。因此,我們都像徵性站起身,看著甲、乙和奧利凡多行著那傻鳥禮。
幾秒後,一個體態普通,身穿土黃禮服的中年人不疾不急地穿過大門,步進大殿。那禮服與達力大叔的白色軍服類似,是類似法國拿破崙特色的將軍服。不同的是,他在禮服上披上一件土黃色的魔法鬥蓬,表面繡上極為奢華而繁複的圖案,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道有否附上魔法效果,還是華而不實的裝飾。
不過,他右手握著的魔法杖在閒置時還發著淡黃的柔光,那個鵝蛋型的半透明水晶比拳頭還大,一看也知道是土系神器,國王即是國王,騷包到不得了。噢,忘了,他的身份是大公而不是國王。
中年男人沒有王冠,即使七世也不喜歡戴那啥玩意,更不用說這個大公。他留著及頸的橙紅短髮,外表看似近四十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眼大、鼻高、唇薄、膚色偏白,後生的時候絕對能當上文藝電影的中性英俊小生,乍眼一看,蓮妮雅真的遺傳到他的幾份「標緻」。
眼前人就是蓮妮雅的父親,狄斯卡公國名義上的主人—法德依爾四世。
“死神騎士見過大公。”
“死神祭司見過大公。”
收起打量的眼神,我和少軒同時向他點了點頭,禮貌性地說出客套話。法德依爾四世停下腳步,仔細地看了我的長相一會,突然滿意一笑,慢步走近,微笑道“我們的人類英雄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誇讚了幾分鐘,不是我不想聽,而是聽得渾身起了雞皮。盾城戰果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如同只有我一人參戰,在城牆擋著獸人計程車兵、張曉怡的變態魔法、魔法師群的焰蟒和光馬也好像變成吃閒飯似的。
其實在領地、聖國境內和一些小王國中,我的「傳說」已成為傳奇,很註明,是我的「傳說」而不是事實,比如談笑間殲敵數十萬,彈指間滅了幾萬獸人,甚至是用眼神瞪死了幾千獸人等等無稽的「傳說」。
可是,最可笑的是平民跟本就不知我長成那個模樣,卻在傳頌這些「傳奇」時彷佛親歷其境似的。其實,即使我們不化裝,領地內的平民也不知我們的長相,只有一些中至上層貴族擁有我和張曉怡的畫像,這是達力大叔當年所謂的將我們的特徵「公佈天下」,誰知這「天下」只有中上層貴族…
明顯地,身為一國之首的法德依爾四世當然不只擁有我們的畫像,而且更知道盾城的實況,現在不停給我戴高帽有何企圖?如果出於善意,為什麼又要先是壓低魔導器的出口價與我們展開貿易戰,後來又要發信請我們談什麼魔導器貿易?
少軒已聽得哈欠連連,甲乙和奧利凡多也聽得兩眼發直,可是法德依爾四世好像還有大堆讚美話還未說完似的。揉了揉皺成「川」字的眉心,我有點不耐煩地抬手阻止道“大公,麻煩你停一停。我們來到這裡並不是聽你的恭維。請問你找我來談什麼魔導器協議?“不要覺得我不禮貌,我還記得是誰的側妃派人攻擊伊利絲,雖然那次圍殺並不關大公的事,但是他未能管教好自己的老婆卻是逃不了關係。所以,我的話已十分克制了。
大公的恭維立即停止。他遣退了所有親衛,有點生硬地拉開笑臉,不太自然地說“兩位,跟我來吧。”
看到少軒想也不想便跟上法德依爾四世,我很自然地說著客家話問道“少軒,你幹嗎跟上去?不怕他會對我們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