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鎮定自若、深沉自信的威廉再也固不住形象，驚訝地反問道”為何你會知道的？這是族聯犧牲了兩名戰神才得到的獸族機密，你…你派出間諜滲入了族聯的內部？”

弱智！不過也不怪他，誰叫火星吸血鬼不懂英語。泰戈（tiger）；布林（bull）；匹格（pig）…相信這些也是少軒他們的傑作。

張曉怡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盯著威廉，撒謊道”間諜？你別忘記，我現在是盜賊公會的榮譽副會長，獲取情報很困難嗎？只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你還不知道獸族已稱呼吸血鬼為Vampire、狼人稱為werewolfe、亡靈稱為phanton。太多太多沒用的情報，我也記不了那麼多。你們竟然為了這些情報而犧牲兩名箭神？”

一針見血的諷刺，氣得威廉憋紅了臉卻說不出半句話。張曉怡繼續落井下石道”不要再說這些「價值連城」的情報了。你所委派的任務是不是要求我們二人消滅公牛騎士以及比蒙巨獸？而且更要附帶一些條件，比如必須擊退所有敵軍。”

威廉經已不再回答，直接扔了一份委託書給張曉怡。她仔細地看了很久，同桌各人也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半小時後，她翻完整份委託書，對我說道“有古怪，接下來一切由我談。”我正想回答，她卻指著文件的最後一頁”任務支援：安德列夫婦、川普兄弟、及除了人員外組織的任何資源。”接著她示意我細心翻看全文。

“很吸引的任務。”張曉怡平和地說”可是，風險亦同樣高得令人害怕。”

威廉微微一笑，輕撫著黃金大刀，淡淡道”高風險才有高回報，這不是你以前在會議中提出的嗎？“

“你記錯了，是回報高，才會風險高。屠龍的回報高，才能表示高風險。相反，被龍幹掉的風險很高，並不代表吃了一記龍息就能得到高回報。我希望你不要犯下這麼低階的邏輯錯誤。”張曉怡冷冷地說，完全沒有理會威廉的吃憋。“我想請問閣下，安德列夫婦和川普兄弟是自願接下這個比屠龍更為可怕的任務，還是被迫的？”

“有分別嗎？”威廉皺起眉頭，明顯吃不准她的心思。

眾人不明白他們談論的人物，雖然很想說回主題，但仍舊等待張曉怡的答覆，生怕我們拒絕威廉的請求。然而，張曉怡依然冷淡地反問“根據我們的情報網得知，他們是被你們通緝的成員，其中更包括被評為叛逆的比蒙族。請問閣下有什麼方法說服這四名族聯的通緝犯自願合作呢？”

威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不明白她為何死咬著這個話題。“沒什麼，我找到這四人後，我只要求四人支援你們對抗西北戰線的獸人。他們並沒有異議，十分合作。我保證絕無使用半點威脅的手段。”

“那麼，任務成功後，他們會得到什麼待遇？”張曉怡輕點著太陽穴，仔細地思考。

“自由。”威廉開始帶點不奈煩，語氣變得帶點不滿道“族聯將會開除他們，並且收回追殺指令。”

不過，張曉怡卻絲毫沒察覺“那麼，比蒙族呢？”

“比蒙的自由並不包括在內。”威廉的食指開始輕敲著桌面。大臣們亦感到他的耐心開始減少，紛紛向我投來求援的目光，當然被我忽視了。我哪知道她問這些問題幹啥？

張曉怡繼續輕點著太陽穴，從容地追問“那麼，雲妮呢？”

“我已說過任務完成後將會給予她自由。”威廉終於表現出不滿，拍桌道。大臣們與七世也被嚇個不輕，肩頭同時顫動了一下。老而不併沒有發出什麼氣勢，可是卻能把他們嚇成這樣，相信不是想起威廉之前在大殿的戰鬥雄姿，就是記起前幾代皇帝對這個老人的描述吧。

然而，張曉怡的嘴角忽然微笑，用深邃的眼眸盯著老而不。“威廉，族聯正在分裂，對嗎？”老人聞言並沒有如同小說情節一樣虎軀劇震，甚至一絲情緒波動也沒有。他反而微笑道“為何你會有這麼高的想像力？”

張曉怡向他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接著收起笑臉，握著我的手，用外星語跟我認真地說“酷，接下來的，請相信我，支援我。一切也是為了你。可以嗎？”

可不可以不可以嗎？我不太集慣盲目地支援別人。可是，當我看著她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流露的著急之情，我還是點頭說了聲“嗯。”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便放心地說了聲「謝謝」，然後立即回覆冰冷，緊緊地盯著威廉。不過，她的左手仍然輕輕地捉著我的掌心，毫無放手的打算。

“八個月前，你派矮人高手屠殺比蒙族，相信必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