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房間隔壁,為著這還大打出手,鬧得沸沸嚷嚷,結果訊息鬧到領地裡的官家那裡了。
鎮主聽著手下的人稟報,他瞪著三角眼死盯著下人,疑惑地問道:“那會有這樣的事,你們不是在編故事騙我嗎?”
鎮主也不想想,他的手下,有這個膽嗎?他也知道底下的人是沒這個膽,不過此事確實大離奇了,使他也不敢相信。鎮主靠著椅子坐著,一腳蹺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捻著頜下的幾根老鼠須,眯著三角眼滴溜溜地亂轉,想著:真的有此事,那豈不是我的豔福嗎?不過那倆個孃兒是否真地有那麼漂亮嗎?也不對,若不漂亮,那幾個老財就不會爭得頭破血流了。想到那幾個老財爭得頭破血流,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鎮主想定,就帶著一群護衛上那客棧去了,來到客棧前,不知為何,或者是一種機緣的巧合,這時二樓的一個靠街面的房間的窗戶突然開了,露出一個非常嬌豔女人的頭來,還對他瞟了一眼,笑了一笑,這一笑,這一眼把鎮主驚呆了,口水也流下來了,魂兒似乎也被勾走了。
鎮主仰著頭,呆呆地望著那窗戶,也不知過了許久,他才還過魂來,就帶著衛士,如狼似虎地、急衝衝地進客棧去了。在二樓那房間裡,老婦對著那年輕的女人說著:“女兒,你的生意又來了。”
那年輕的女人撒嬌地說著:“娘,那是他們自找的,可怪不得我呀!”
原來這倆位女人是一對母女,母親說著:“女兒誰叫你長得那樣地嬌豔,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女兒呀,你就是一把刮骨鋼刀。”
女兒叫起屈來了,不高興地說著:“娘,你怎能盡說女兒的壞話,又不是我去找他們,這是他們自已找上門來的,難道娘願意看到女兒被人欺辱嗎?我不管了,娘看著辦。”
母親笑眯眯地看著生氣的女兒,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覺得有趣。這時從樓下傳來一陣騷動,生氣的女兒也不生氣了,與母親相視一笑。
鎮主帶人衝進客棧,客棧裡的人都吃了一驚,有了這個活閻王到來,那只有倒黴,鎮主的三角眼一瞪,說著:“清平世界,你們在此聚眾打架,擾亂治安,都給我快點散去,不然就到大牢裡去給我呆上幾天。”
客棧裡的這些人,在鎮子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對著鎮主都是敢怒不敢言,卻也不情願就這樣退出,衛士們見到人們遲遲不退出客棧,他們也想在鎮主面前露一手,就上前對著客棧裡的人大聲地叱喝著,用力推搡著,把他們通通地趕出客棧去了。鎮主這時才走到掌櫃的面前,虎著臉問道:“掌櫃的,你知罪嗎?”
掌櫃對著鎮主只是打揖,說著:“大人,大人......”你說,掌櫃的還能說什麼呢?他說你有罪,你還能無罪嗎?
這時鎮主直截了當地問道:“掌櫃的,今天你收留倆位叛逆住店,該當何罪?”
掌櫃還是對著鎮主拼命地打揖,哭喪著臉說著:“大人,大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我收留倆位女客住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鎮主很滿意地點點頭,說著:“你能知罪,我就不罰你,你要知道,按刑法是不許收女客住店的。”
天知道,大夏王朝什麼時候立過這刑法,掌櫃也不敢爭辯,反正從鎮主的嘴裡說出來的,就是刑法,掌櫃也就只有繼續求饒的份,他打揖地說著:“是,是,小的知罪,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算是聰明。”鎮主轉身對著護衛說著:“還不上去,把那倆位女人帶走。”
護衛應聲“是”,就爭先恐後地向樓梯奔去,為鎮主做事誰也不敢怠慢,“碰、碰”一陣急促的蹬踏樓梯的聲音,鎮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想:這倆位娘們,看你們還跑得出我的手心嗎?
西山鎮主正想得高興時,突然,衛士們發出一陣“哎呀”的慘叫聲,好好的一架樓梯竟然垮塌了,轟然地一聲塌了下來,揚起了一陣塵煙。人壓著人,垮塌的樓梯也壓著人,人在“哇哇”直叫,就是爬不起來,在那裡堆成一堆,像一座小山似的。
客棧門外傳來了幾聲的嘻笑聲,鎮主鐵青著臉轉過身,看到那些被他趕走的人還停留在門外看熱鬧,他大聲地怒吼著:“都給我滾。”
鎮主再也沒心思與門外的人計較了,他轉身惡恨恨地盯著掌櫃,說著:“好呀,你想用這樣的爛樓梯來暗害本鎮主,你找死了。”
掌櫃嚇得臉色蒼白,腳一軟就跪在鎮主的跟前,叩著頭,哀求地說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作威作福慣了的鎮主怎能嚥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