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莽撞了,哪有這麼冒冒失失地向女孩子求婚的道理?」
她冷豔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你們之前還沒有試過,人家知道你行不行啊?萬一……咯咯,那不是遺憾終生。」
她的話語一出,帥帳中有家有口的幾位將領一個個面紅過耳,互相打著哈哈腳底抹油地溜出帳外。
「妖姬姐,要試過什麼,什麼行不行啊?又怎麼會遺憾終生?」一直在屋中沒有說話的小杰好奇地問道。
「啊,小杰,你還不知道嗎?」妖姬公主的臉上露出狼外婆的微笑,柔聲道,「讓姐姐來告訴你……」
「妖姬姐!」早已經滿臉通紅的天雄一把拉住妖姬公主的手,「改天,改天好嗎。」
「哧,男歡女愛無外乎這些事,真不明白你們人族怎麼那麼多忌諱,我看你最好去問問你們人族公主落霞的意見,我們這些外族人的金玉良言似乎不適合你。」妖姬說到這裡,忽然笑著又道,「如果哪天你們兩個想試試,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好不容易將妖姬送出帳外,天雄彷彿癱瘓一般坐倒在帥帳的座椅上,長長喘了口氣。就在這時,一直直挺挺地坐在天雄對面的侏儒族首領都蒙將雙手盤在胸前,忽然開口道:「我看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求婚。」
天雄微微一愣:「為什麼?」
都蒙道:「只要你不求婚,夜歌公主就不會對你冷淡,對不對?男人為什麼要結婚,沒道理啊?你做出這麼沒道理的事,夜歌公主當然不樂意了。」
「都蒙大哥,你們侏儒族沒有女人,當然不用求婚啦。」小杰失笑道,他轉過頭對天雄說,「妖姬姐說得對,你還是去問問落霞公主吧,她在醫帳內照顧夜歌公主,一定知道她對你冷淡的原因。」
落霞公主從醫帳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的晌午。天雄一早就等在醫帳外面,看到她的身影從帳中出來,立刻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夜歌她怎麼樣?」天雄關切地低聲問道。
「夜歌殿下狀態穩定,氣色比昨天更好,相信再過幾天就可以恢復如初。」落霞公主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醫帳,輕聲道,「但是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我和她求婚來著,結果她幾乎是把我趕出了醫帳。」因為已經向數不清的人聊過昨晚的事,現在的天雄說這句話已經熟極而流。
「你……你終於還是……」落霞公主臉上一陣黯然,彷彿渾身洋溢的生氣在這一瞬間從她秀美的臉龐上消失了蹤跡,天雄奇怪地感到此刻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肅索如秋天落葉飄零般的氣息。
「你怎麼了落霞?聲音這麼沙啞,身子不舒服嗎?」天雄關切地問道。
「沒有事,只是忽然感到有些冷,」落霞用力抓住肩膀上的月白色披肩,勉強笑了笑,奮力提起精神問道,「她怎麼回答的?」
「我……我不是告訴你了麼?」天雄抬手脫下身上的外衣,小心地披在落霞的身上,奇怪地問,「你忘了?她幾乎把我趕出了醫帳,說是要一個人靜一靜。看起來她似乎很不中意我的求婚。」
落霞的雙手微微搭在肩上,輕輕抓住天雄的外衣,感激地望了天雄一眼:「謝謝。你……把具體的經過告訴給我,讓我幫你想想是哪裡出了問題。」
天雄忙不迭地點點頭,將昨日在醫帳中發生所有事情一絲不漏地講給落霞。
「你……你不經允許就抱住她也就罷了,還對她說:咱們成親吧?」落霞公主目瞪口呆,幾乎喊了出來。
「是啊,」天雄點點頭,「經過她這一次死裡逃生,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再失去她一次,所以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好好保護她,這樣不對嗎?」
「天雄……」落霞公主苦笑著嘆了口氣,大聲說道,「夜歌公主雖然和你經歷過很多生死,但是她畢竟是一個王國的公主,有她應有的矜持。你這樣不顧一切地抱住她,她已經感到非常窘迫。你還對她說咱們成親吧。你們尚未互相表白各自對對方的感情,也沒有任何訂婚的儀式,這樣近乎強迫的求婚,當然會讓她非常反感。不,這簡直不是求婚,這根本就是命令,實在太無禮了。」
「但是,我以為我和夜歌經歷了這麼多事,應該已經互相有了默契,這些繁文縟節……」
「天雄,這十年來夜歌公主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叫做銀銳的男人,和你也是兄弟相稱,儘管你知道她是女孩子,但是她仍然只是把你當作一位戰友。要她忽然改變對你的態度,特別是在她恢復容貌之後,重返女兒身之後……」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