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兆,一場曠世的惡戰馬上就要在這片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土地上拉開帷幕。
這一天的黃昏,一匹彪風瀝電的黑馬彷彿從地獄之底衝出來的惡靈,魔鬼一般出現在聯軍營寨的面前。在聯軍營寨上守衛的哨兵們看到這匹戰馬和它的主人,無不驚恐地紛紛驚呼了起來。
「這不是那個黑騎軍的首領嗎?」
「天啊,他不是被天雄殺死了嗎?」
「難道他是不死之身?」
在黃昏昏暗的光線之中,乘坐著黑色戰馬的黑甲騎士高高舉起手中的黑斧,昂起頭高聲喝道:「天雄——,出來!」他的聲音嘶啞而悲憤,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對著夜風咆哮呻吟,「天雄——!」
不用營門的守衛去通報,聯軍幾乎所有營寨計程車兵都聽到了這高亢入雲的吶喊。正在營中進餐計程車卒們紛紛拋下碗筷,從身旁抄起兵刃盾牌,潮水一般湧上寨牆,嚴守住陣線。
天雄從帥帳中大踏步走了出來,他剛一顯身,妖精王國紫霜城城主王子霜已經湊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是黑騎軍的首領黑煞。看起來他是為那個神族小姑娘報仇來了。」
天雄微微點點頭,向身旁打了一個手勢,一名士兵立刻把一匹高頭大馬牽到他的身邊。天雄飛身一躍,跳上坐騎,一拉韁繩,仰起頭對寨門前計程車兵高聲道:「開啟寨門!」
「喂?你打算做什麼?這個黑煞神力驚人,是神族的聖殿騎士,來者不善,你不要出去冒險。」霜王子大聲道。
天雄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話頭,再次高聲道:「開啟寨門!」
天雄的話在聯軍士兵們的耳中等同於不容違背的聖旨,雖然極不願意,但是看守寨門計程車卒們不得不順從地把寨門開啟,為天雄讓出一條出營的通路。
天雄催動坐下的戰馬快步來到在橫斧策馬而立的黑煞面前,一拉韁繩收住了馬頭。
黑煞冷冷地看著天雄,默然半晌,忽然沉聲道:「你,殺了芙蓉。」
「我很遺憾。」天雄的臉上露出一絲悲色,低聲道。
「你割斷了她咽喉,她忍受了很長的痛苦才離開人世。這個世上,只有禽獸才會下得了這麼殘忍的毒手。我在她的靈前發了毒誓,此生此世一定要為她報仇雪恨。」黑煞嘶啞著嗓子沉聲道。
「是我殺了她,我的人就在這裡。」天雄面無表情地接過他的話頭。
「明天,日出時分,我會在天都城南的戰場上等你。一人一騎,誰都不要帶任何隨從,只有你和我。我們來做一個了斷。」黑煞冷然道。
天雄微微點了點頭:「一對一,很公平。明天日出時分,我準時在那裡等你。」
黑煞深深地看了一眼,嘴角忽然浮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他策動坐騎來到天雄的身邊,將身子附到天雄的耳邊:「我不會那麼快了結你。你給芙蓉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千倍的償還。好好利用這一晚的時間和你的戰友親人們道別吧,明天你將會祈禱死亡的到來。」
「這是戰爭,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我沒什麼可抱怨的。」天雄仍然木無表情地說。
「日出之約,不見不散。」黑煞抬起手,大聲道。
「日出之約,不見不散。」天雄也抬起手掌,兩個人連續對擊了三掌,立下了誓約。
「至死方休。」黑煞將手掌緩緩放下,冷然道。
天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沉聲道:「至死方休。」
黑煞再次抬起雙眼,將天雄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忽然微微點點頭,抖手一拉韁繩,轉身疾馳而去。
天雄和黑煞之間相約決鬥的傳聞在第一時間傳遍了聯軍大營的每一個角落。聽到這個訊息的營寨中彷彿炸了鍋一般,所有人都憂心忡忡地議論紛紛。黑煞摧枯拉朽的攻擊力有目共睹,別說沒有人敢想象什麼人有本事殺得了他,就算和他單打獨鬥也一樣讓人不可想象。這就彷彿是讓一個血肉之軀的人類去和開天闢地的巨人摔跤,勝負根本不言而喻。更何況這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和這個人類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剛剛回到帥帳的天雄一下子被各族的將領團團圍住。
「天雄,你不是真的要和那個魔鬼一樣的黑煞決鬥吧?」虎牙王子第一個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個黑煞一個人就可以把整座聯軍營盤掀個底兒朝天。憑你一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找齊我們獸人族的猛士,大家一齊上和他拼了。」
「虎牙說得不錯,天雄你不要太沖動,這件事要三思而行。」獅眼王語重心長地說。
「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