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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人族壯漢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蘇倫賣了這個關子之後,大口喝了一口金橙酒,得意地看了看周圍眾人焦急的表情,咧嘴笑了笑,大聲道:「原來那個人族少年手中有一把無堅不摧的神弓。他隔著重重的地板,憑藉著自己聰敏的耳朵,判斷出魔法師們行進的方向,然後瞄準他們,開弓放箭。每一箭都射中了一位擁有強大魔法力量的法師,箭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致於魔法師們的屍體竟然穿透了堅固的瞭望塔牆壁,飛入了高高的空中。就這樣,在上千神族的注視下,這些英勇的神獄囚犯追隨著人族少年的領導,成功地佔據了瞭望塔上的制高點。」

「好~~~~~!」聽得津津有味的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喜悅的歡呼。

「不妙啊!」一個坐在酒館角落,身材矮小的侏儒族工匠忽然提高了嗓音說道:「瞭望塔在神獄外側迴廊的中心地帶,四面八方都無遮無攔。如果這群逃獄的囚犯進入了瞭望塔,只會被神族的大軍困死在那裡。」

侏儒族工匠的話令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過於突兀,連忙解釋道:「當初我們族人曾經參與了神獄瞭望塔的建造,對於它的構造、防衛和周圍環境略知一二。瞭望塔足有五十米高,是天都最高的建築,要想在那裡逃出去,難如登天。」

「蘇倫先生,那麼,他們到底逃出去了沒有?」人族小夥子聽到侏儒族工匠的話,更加急不可耐,連忙追問。

蘇倫似乎很滿意這個侏儒族工匠對瞭望塔的描述,悠閒自得地又品了一口酒,「奇妙的事情似乎在這一天接二連三地發生。當所有人都以為逃獄的囚犯們已經無路可逃的時候,神族典獄長有恃無恐地發動了進攻的命令。數以百計計程車兵如潮水般湧入了瞭望塔上,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這一次,他那些聽眾們再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瞪著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盯住了他的嘴巴。

此時此刻,蘇倫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絲崇敬之色,微微嘆息了一聲,接著說:「瞭望塔上,所有的神獄囚犯都彷彿化在空氣中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那位神奇的人族少年手握著那把紫色的寶劍,靜靜地站立在瞭望塔的頂端,等待著神族兵馬的到來。」

「他們為什麼會消失的?難道他們真的已經逃出了神獄?為什麼那個人族少年還留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族小夥子似乎很不滿意蘇倫不清不楚的描述,連忙連珠炮一般地大聲發問。

蘇倫摸了摸下巴上稀稀落落的鬍鬚,緩緩道:「這個,只有那位人族少年才會知道了。」

「後來怎樣了?」關心著人族少年安危的人們,紛紛焦急地問道。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著成百上千的神族士兵,」蘇倫大口喝乾了杯中的金橙酒,長長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在他面前,只有絕望,沒有希望,只有死亡,沒有生機,只有兵刃撕扯肉體的痛苦,沒有可以讓人喘息的安寧,他的命運只有不停地作戰,直到死亡。」

蘇倫的眼睛彷彿在看很遠很遠的地方,他的語氣開始變得悠揚而悅耳,「但是他和所有人族戰死沙場的英雄們一樣,奮力地揮舞著手中僅有的長劍,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勇猛而不屈地戰鬥。鮮血沾滿了他的戰袍,血紅色成了他唯一擁有的色彩,他的肢體因為疲憊而沉重,血肉橫飛,流盡鮮血,但是他的眼神從來沒有改變過色彩,明亮如星,充滿生機和鬥志。在他的腳下,神族士兵毫無生氣的屍體堆積如山,連神族的魔法師也無法在他手下完好無損。」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的實力懸殊,到後來漸漸成為了神族人無法逃脫的噩夢。所有神族人都希望這個令人困擾的可怕夢魘儘快結束,但是這個人族少年卻彷彿有著用之不竭的精神和鬥志,將一批一批衝上瞭望塔的神族戰隊一一擊退。」

「圍困瞭望塔的神族士兵們聽到這個少年在激斗的同時,嘴中似乎在吟唱著一曲激昂的戰歌。當他唱起這首歌的時候,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劍法會更加凌厲非常,神族士兵的傷亡也會因此而更加慘重。那些魔法師們以為這首戰歌是流傳在人族中的戰鬥魔咒,將它小心翼翼地記錄下來,想要仔細研究。可是,我卻知道,那是我們人族的前輩們稱讚上古遊俠英風俠舉的讚歌。」

說到這裡,他興奮地舉起酒杯,從座椅上站立了起來,高聲道:「人族的同胞們!那是一首歌頌遊俠的吟遊歌曲,描寫一位昔日孤獨的佩劍遊俠,一個人掃滅橫行無忌的太行山寨群盜的優美傳說。太行男兒多勇悍,奈何今生不為善,三十六刀敵一劍,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