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族戰士。而這位可憐的神族戰士搖身變成了血戰到死的天雄,高高地臥倒在神族戰士的屍堆之上。
天雄把這位神族戰士的屍體擺了個頗為壯烈的姿勢,他很高興自己能夠親自設計自己臨終時的姿態。可惜的是,為了逼真起鑑,他不得不將千里弓背到神族戰士屍體的身上,但是天下劍,他絕對不願意離手,只好將它放在了神族人的劍鞘之中,以掩飾它無比招搖的紫色光芒。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他已經耗盡最後的精力,癱軟無力地躺倒在地,恍恍惚惚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天雄再次用力吸了一口盪漾在自己床單之上的淡淡太陽氣息,心滿意足地露出一絲微笑。
他很高興不久前的自己作出了求生的選擇,如今他又可以呼吸充滿生機的空氣,又可以再次進行戰鬥,甚至有機會重見那些本以為此生再難相見的戰友,也許,如果天可憐見,自己能夠活著迴歸故鄉。
就在這時,病房裡響起一片驚喜而惶恐的問候聲。
「午安,尊貴的殿下。」
「尊貴的殿下,您好。」
「殿下!」
隨著這一聲聲誠惶誠恐的問候,一位渾身白袍,金色捲髮的少女在四名身材高大,身穿白袍的高階牧師的陪同下,緩緩踏入了這間寬廣的病房。
少女的面孔彷彿最精細而充滿創造力的工匠用大理石雕成的,柔和而充滿靈性的臉部線條令人一見難忘,她那猶如碧空般蔚藍的眼睛彷彿寶石一般閃閃發光,筆直而挺拔的鼻翼、薄而柔軟的嘴唇、微微翹起隱含笑意的嘴角,每一處部位都不可思議地完美無缺,令她恍如鮮花般的面容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彷彿這只是一位雕塑大師的藝術創作,而不是具有生命的軀殼。那是一種令人惴惴不安的美麗。
此時的少女,只是面無表情地向著周圍殷勤問候她的人們頻頻點頭,她的美已經給人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人們會不自禁的想像,如果這木然的面孔突然帶上一絲哪怕最細微莫測的表情,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會如何地令人銘心刻骨,那種美麗將會是致命的。
「殿下今天來,是為了探望在瞭望塔一戰中負傷的英勇戰士。」跟隨在少女身邊的一位高階牧師抬高聲音說。
「英勇計程車兵們,你們辛苦了,我帶來了一些用於復原的魔法藥水,希望能夠對你們的傷勢有幫助。」少女迷人的大眼睛在受傷計程車兵們臉上流轉了一圈,用微帶沙啞的磁性嗓音沉聲道。
「多謝殿下。」
「感激不盡,殿下。」
「您為我們想得太周到了,殿下。」
病房中的戰士們似乎對少女敬愛有加,聽到她的話,人人都露出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彷彿受到了至高無上的榮寵。有些年輕的神族小夥子,甚至痴呆呆地看著那位少女的容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少女似乎也驚訝於傷兵人數之多,轉過頭去,低聲問著身邊的高階牧師,「森伯,這一次真的傷了這麼多戰士嗎?」
名為森伯的高階牧師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低聲道:「是的,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
「但是,敵人只有一個人,不是嗎?」少女特意迴避著床榻上傷兵們仰慕的目光,低聲對名為森伯的高階牧師說道。
「一個出現在預言大師白瓊斯先生夢中的少年,一個可以扭轉人族和神族之間戰爭局勢的少年,那是一個比任何人夢想中都要強悍得多的敵人。」森伯牧師低聲回答道:「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族少年已經戰死在瞭望塔上。我們神族英勇計程車兵憑藉著頑強的鬥志消滅了他,神族終於平安了。」
森伯牧師的語氣中忽然透出一股諷刺,「當然,這些都是龍羅總司令和海嵐典獄長特意告訴我的。」
「龍羅總司令和海嵐典獄長果然是善用辭令的專家,如此悽慘的敗績居然可以讓他們說成是神族的勝利。」少女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他們試圖掩飾因為他們的無能而導致的神族戰士們的慘痛傷亡,這樣的惡行,我絕不姑息。」
「殿下,我會立刻將這一事件稟告給神殿主持大人,相信不久之後,新的更加有才能的指揮官會來到天下大陸指揮作戰。」森伯牧師莊重地說道。
「神族戰士的生命就像金子一樣珍貴,作為指揮官如果不能珍惜士兵的生命,他就沒有資格指揮部隊。」少女莊嚴地說。
「殿下萬歲!」聽到少女的莊嚴話語,躺臥在病榻上的神族士兵們無不感激地高聲呼喊了起來。
少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略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