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比他見到了鬼還要難看:
“香,香真的是,打算,打算,放過,我,我嗎?她,她,不是,不是……”
真可憐,連話都嚇到說不清楚了嗎?不過更可憐的是我。我痛苦的聽著我的手骨發出一聲輕響。如果這是香菜的懲罰的話,無疑非常的成功。現在我只有祈禱我的骨頭可以斷得比較乾淨一些,那樣還有接回去的可能性,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啊啊!
第九部 蓬萊仙島(上) 第三章 記憶深處+意外的表白
手上,我手上的是什麼?腥腥粘粘的,怎麼怎麼擦也弄不乾淨。
我的眼睛不是在什麼光線下都可以視物嗎?為什麼我什麼也看不見,明明周圍那麼亮啊!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咦?腳邊的什麼?很鋒利的樣子?形狀好像是刀?一般用來裁紙用的小刀嗎?可為什麼刀片的形狀像劉葉似的?
“翡翠……”
好熟悉的稱呼,是在叫我嗎?刺眼的亮光中的,是眼睛?藍色的,水一般溫柔的眼睛?可,為什麼那麼的悲傷,痛苦?你的眼淚是為了誰?
“別哭了……”
為什麼這麼對我說?明明在哭的是你啊!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雙如水一般的眼睛變得憤怒起來,像火焰一般的燃燒起來,藍色的火焰嗎?細長的手指也穿過了刺眼的亮光,或者說,白晃晃的光線終於消失的。
血!我終於看清了我手中腥臭的液體!滿手的血,黑色的像馬上就要乾涸的血,但為什麼,為什麼它還在流,明明不是從我身上流出來的?它就像會生長似的,有著生命似的,一直一直的流動著,慢慢的把這裡淹沒。而我腳邊的黑色的小刀卻浮在這血海之上,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然後,一雙白皙的小孩的手像刀子探了過去。
“不!別去碰那把刀!”
我厲聲叫了出來!但小手已經碰到了刀,變成一雙滿是疤痕的瘦削大手。血海也不安的動盪起來,在淋漓的血雨中,我終於看清了那雙藍色眼睛主人的臉龐。
“好痛!”
狼狽的從床鋪下爬了起來,摸著包紮的像紡棰一般的手臂,我不由怨恨的看著床上曾大字型睡得呼呼作響的阿君。什麼為折斷我的手的事賠罪,什麼會好好的照顧我,這小子就這麼照顧?半夜爬到我床上來,把傷患踢到床下去?
不過,也很少看他睡得那麼死。我摸了摸疼痛的胳膊,望了望窗外已經矇矇亮的天空,決定去藥房重新處理一下我倒黴的胳膊。
“安德……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剛出門,就看見勞倫站在院子裡的桃樹下,臉色有些蒼白,很疲倦的樣子。但火色的雙眼卻依然透露著和平時一樣的堅強,使我想起了那雙彷彿燃燒著的水藍色雙眼。
“安德?”
“啊!沒事。勞倫,你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我乾笑著問。
“沒什麼。只是格瑞斯對這裡好象不太適應的樣子,一直在發燒。偏偏炎龍的藥做起來又很麻煩……”
“要我幫忙嗎?”我這恍然發現這些天一直沒有見到這姐妹兩個,於是有些羞愧的詢問。
“不,你的手……那,幫我看看格瑞斯醒來了沒有,好嗎?”
這種事情算叫我幫忙嗎?說起來,從密道里出來再見面以後,勞倫就好像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我做錯了什麼嗎?當時明明沒有來得及親下去啊!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想著,還是依勞倫的話向格瑞斯的房間走去。
但,走到長長的青石臺階的盡頭,我不由有些猶豫起來。這裡有那麼多門,格瑞斯的房間是哪一個?香菜因為房間被毀,也已經搬到這邊來了,要是誤闖的話……
“討厭,重色輕友的傢伙。重色輕友……”
正在這時,歐陽唸叨著什麼匆匆的跑了出來,然後劉微微也跟了出來。我慌忙攔住後者,詢問格瑞斯房間的位置。劉微微指了一下她出來的房間後,就追著歐陽跑走了。
“她們,怎麼回事?”
我好奇的問格瑞斯。她的精神比我想象中的好,就是全身看得見的面板都紅通通的,像一隻快烤熟的小乳豬。
“因為……劉微微接到她,她男友的信以後,想回去解釋一下,但歐陽不讓……”
“是嗎?”燕鑫好象是有說過把劉微微的帳單給她的那個命運之子的情人寄過去了,但,劉微微會想到解釋也真是蠻奇怪的。看看格瑞斯,我微笑了起來:“你和勞倫沒有被責備吧!”
“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