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你的家族是什麼?我沒問出來,因為我沒有插手他家的理由,就像伯爵從不調查我的出身一樣,我也不會去做涉及他家庭的事。
“你看出來了啊!因為解除機關畢竟不是保鏢考試的內容,當然要降低難度,你放心,即使他贏了,寶劍還是會獎出去的,所以,不算作弊。”創師老頭打了個哈哈。
“··········”其他也不是保鏢考試該有的題目吧!而且比賽中還有很多疑點。不過,不干我的事,反正我剛剛·······
忽然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上我的臉,但這次不再是劍而是一瓶上等好酒。
對著我疑慮的目光,伯爵微笑了起來:“最後一瓶了,我請你。”
這次,我肯定,這小子中邪了!
不會下毒了吧?我瞪著眼前的美酒。別看呆瓜伯爵平時這個樣子,他對用藥是很有一套的。雖然他宣稱絕不會在等同於他生命的美酒裡下毒——這也是我會那麼放心偷他酒的原因——但如果這酒是請我喝的時候,他就沒有理由拒絕用藥了吧!因為現在這酒等同於本人的一條小命啊。
不過,今天伯爵的精神狀況更加可疑。他竟笑眯眯地看著我,看得我寒毛倒豎:
“安德,要不要我陪你喝?”
“不用,敬而不敏。”
我堅決拒絕這種提議,這小子的酒品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典型的不能喝又要喝的型別,三口酒絕對能把他放倒,接下來從晚上笑到早上,好不容易睡著了,醒來後會因為宿醉頭痛,拿著劍追著我砍。傻瓜才會讓他喝酒,吃毒藥還要好些。
“好好的幹嘛請我喝酒?”前兩天我才剛偷空過他的酒吧!但這酒還真是好酒,我最終啜了一口,香醇的味道從舌尖處漫延開來,這些天的疲勞馬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離上次我請你有些年了吧?”伯爵有些答非所問。
“五年。”
“那麼祝賀你終於升級為盜賊,還遇到了心儀的勇者。接下來,該他陪你玩了。”
“什麼?”這小子今天怎麼一直前言不搭後語的?我疑惑的放下酒,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要離開了,不能陪你玩了。”
“什麼?”我發現我只能重複這個詞。
“你不喝了嗎?酒?”
“我問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我一下子拽住了他的領子。
“意思就是我必須回首都的家裡繼承家業,沒意外的話,我這輩子不可能回來了。”
呆瓜伯爵依然微笑著,我卻更想看他生氣的樣子。我甚至情願他拿著劍追著我砍,也不想看他這種呆斃了的笑臉。
我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甘心留在這個無聊透頂的小城了!不是因為那個沒用的弱點,也不是因為對這小城有什麼特別的依戀。純粹是因為我離不開——酒!沒錯,只有伯爵才可以弄到的,買也買不到的上等美酒!以前要是離開這裡,就再也偷不到的好酒!(喂喂,不是這個樣子吧!你就沒有其他想法嗎?比如多年的美好友情之類的?)但現在,這小子一走,我再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老頭子,為什麼那呆瓜一定得回去?”
“別看大人那個樣子,他可是一個你所不能想像的大人物!現在不走將來也一定得走的。”
“·······是嗎?”
我無精打彩的摸著那瓶最後的美酒,生平第一次沒了喝酒的慾望。
現在正直春天,路邊的油菜花開了金燦燦的一大片,再走遠一點會看見什麼?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小城。為了一個一直打算把我抓起來的傢伙,出了我一直不願意出的城門,我也蠻奇怪的。
“小子,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了,呆瓜會很頭痛的。他一定很高興以後沒人再偷他的酒,把他的房子弄的亂七八糟了吧!”
“大人希望你留下來,因為你是他唯一的朋友。要不然他也不會提出要比賽第一的人當他的保鏢了。”
“別開玩笑了,讓一個盜賊當保鏢?那呆瓜越活越回去了。”
就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與身份相差懸殊的傢伙不能正常交往,我才選擇了現在這種相處模式。憑什麼,現在又要改變?
“一口一個呆瓜,你又有多聰明?”一記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我的頭上。回頭一看,呆瓜果然是呆瓜,有哪個要出遠門的人會打扮成這樣?看上去倒象是去參加舞會。
“你不是呆瓜是什麼?到最後還是沒有抓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