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巨劍乾淨利索的處理著眼前擋路的荊棘。
這是這兩人在野外迷路的第十天。
也正是這十天讓這兩人終於認識到“綜合性方向迷失症”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小’問題。由於不停出現的魔物沒有足夠的休息,又沒有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和水……或者該說完全沒有準備,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野外生存能力……最後終於淪落到燒烤魔物來維持生命的地步。雖然說無論是魔物的肉還是普通的時候在兩個冒險者的蹂躪下,就味覺而言根本沒有實際的差別,但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後,即使是體力強如阿君也達到了臨界點,更何況是永遠缺乏耐久性的安德。
這枚倒黴的盜賊已經到了就算是大白天眼睛也可以發出幽幽綠光的程度,這種極其類似犬科動物的扮相,總讓阿君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他吃掉。
不過,除此以外,剛認識不久的兩人相處的倒是意外的融洽,即使在這種極度困境中,也沒有痛快的展現出人類的劣根性,為自己的生存產生任何的齷齪……事後,阿君曾對香菜說‘當時只是覺得沒有艱難到‘殺死駱駝來解決口渴’的程度,而香菜則惡毒的反問‘那傢伙有被當成駱駝的資格?’。至於幸運的被評估為‘還沒有到……程度’,價值等同於,或者還不如‘駱駝’的安德恐怕還沒有聰明到明白少一個人,或許可以增加自己的存活率的大腦。
事實上,沒有記憶力可言的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至於看出來的那一個方向感比他還差……
悲劇也因此產生。
當阿君從N個他自認為可以進行突破的方向前進之後,依然回到做了記號的大樹下的結局讓他無比傷心——安德到這種地步依然沒有發現這個地方自己來過——最後,他終於決定從一開始看起來就覺得很奇怪的‘荊棘叢林’裡走走試試看。
這個決定似乎沒有錯,因為他們在似乎被荊棘完全包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小女孩,一個圓呼呼,白嫩嫩的可愛小女孩,她正被荊棘狼狽的束縛著,一雙幾乎佔臉孔二分之一的眼睛裡滿是淚水,足以啟用所有人的同情心。
可惜,眼前的兩人免疫。本身就擁有超乎尋常美貌的阿君似乎因為自己而對美感顯得相當的麻痺,他在看見小女孩的同時,只在考慮這個孩子是可以使他們脫離這裡的助力還是一個麻煩,至於餓到腦袋已經完全無法正常思考的安德,則開始對著小女孩流口水,對方圓滾滾的樣子顯然讓他想到了豬肉之類的食物。
看著小女孩,先開口詢問的是阿君:“這附近獨角獸嗎?”
“獨角獸?”
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小小的眉頭幾乎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她剛想說什麼,安德卻已經怪叫著打斷了她的話:“阿君你現在竟然還關心那該死的長角馬,我們應該問的是怎麼先回到城裡好好補充一下能量吧!”
“回去之前先確認再說,任務如果拖太久才消檔,可能會使勇者級別下降的。”
“級別下降會使你接不到好任務對吧!我現在只覺得肚子比較重要!”
“那個,如果你們需要食物的話,我可以提供,但求求你們,救救我。”
女孩忽然說道,從她說話的語氣來看並不像一個小女孩。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聽說有食物,不等阿君出手,安德就先揮舞著匕首,三下五除二的處理了所有荊棘。
然而和他關於美味大餐的誇張設想不同的是,女孩拿出的不過是一些奇怪的水果,數量也僅僅夠勉強添飽肚子。
最糟糕的是,和阿君以爭奪的方式吞下這些水果後,我們的冒險者進入了古怪的睡眠之中。
伴隨著意識的遠去,安德似乎又聽見了不曾停止的鈴鼓聲響。
可夢境中浮現的不再是大地與天空難以分辨的美妙星夜,而是可怕的魔物,刺手的荊棘和大片的屍骸,有著紅得如同流動的血液般長髮的女子正對他微笑著,看不清這女子的五官,那妖媚的印象卻難以抹去。
同一時間,在阿君做過記號的大樹下,依爾紗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嘆息:“被逃掉了嗎?不,也不能算逃走吧……”
大樹的不遠處,赫然是阿君和安德接到獨角獸任務的城市,而一旁茂盛的灌木叢則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那片曾經是荊棘叢林的空地,依爾紗頓了頓,做了個祈禱的動作:
“誰叫你們要接那個任務,誰叫你們在人家被甩的時候出現,還親親密密的,而且,誰叫你們連一個小小的幻術都破不了……所以不是我的錯……我現在祈禱你們平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