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均是篤實地依照辦事。
宕不也知道煉氣士的厲害,也聽說他們現在要圍捕的人便是煉氣士,更聽聞那慘不忍睹的廢墟便是他們的傑作。但就因為他的憨厚,所以在他沒有親眼所見的情況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面前的這三個婦道人家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能有這樣的力量。宕不現在年過四旬確實可以把葉天弘看做是乳臭未乾。就是宕不的無知者無畏,所以他不像自己部下般害怕,也因此他能很豪氣地向四人喝道。
然而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實在是古人誠不我欺。
在宕不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裡竊喜還是讓他自己領了這份便宜功勞。但還沒有讓他多做白日夢,一隻錦鞋的鞋底以絕倫的速度,瞬間在宕不的眼前放大再放大。
此時葉天弘他們已經準備好要衝出重圍,忽見那邊那位粗坯大漢口出狂言,而且看他還不像一般小兵。身為大隊長的宕不身穿的鎧甲當然不同於一般的兵卒,鋥亮的甲冑,頭上長長的翎毛昭示著他的地位。
既然已經知道他是這些兵衛的領頭人,葉天弘他們當然不笨,兵法有云擒賊先擒王。
葉天弘轉過頭向葒玉使了個眼神。
葒玉心領神會,一個呼納縱身而起,腳板直衝宕不招呼去。
面對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腳宕不以一介武夫的實力那裡躲得過去。
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腳的宕不立即向後倒去,啪一下,人字形印在地上。
葒玉迅速捉住宕不的肩頭將他拎起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烏漆的腳印,鼻頭更是紅腫,鼻血汩汩而流。
大隊長被敵人一招打倒了,部下的兵衛頓時打亂,有不少的人還不停地後退,而站在前面的人也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葒玉一招琵琶鎖骨手狠狠地爪住宕不的肩頭,聽著他痛苦的呻吟聲兵衛們已經沒有了戰鬥的膽量。
葉天弘、茗蓮、琳瑜他們走到葒玉的身邊。
“不想他死的話,你們可別跟著來”葒玉惡狠狠地道。
看著葒玉此時的模樣,葉天弘嘆道:“關了幾天依然是野丫頭啊”
“走吧”茗蓮輕聲道。
四人開始向著後院處退去,葒玉繼續捉住宕不來要挾這些兵衛。其實要擺平百多個普通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現在時間緊逼,葉天弘他們可耗不起。
向後走了百丈見兵衛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圖,葉天弘道:“扔下他,我們趕快走吧”
葒玉依言隨手便把宕不當廢物一般扔去,又一個大字型趴在地上。宕不現在已經是金星直冒,根本連起身都做不到。
因為琳瑜是普通人走不得快,所以茗蓮伸出手纏上琳瑜的纖腰抱著她。腳下一點一趟下速度迅速無倫,在琳瑜眼中自己就像是在飛一般,白駒過隙,風在耳傍肆虐,如同騰雲駕霧。
看著葉天弘他們的離開二百多兵衛只有望塵莫及的份,就他們那絕塵的速度就算想追都無可奈何啊,而且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去追,大隊長宕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宕不雖然只不過是普通人,但從小刻苦鍛鍊身體使得其武藝超群,兼之還擔當操練兵衛的工作。和兵衛們的切磋中,有哪一個兵衛沒有受到過他的折磨。不過就是這樣好漢,現在只能死翹翹地躺在地上,這說明了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和煉氣士作對實在是嫌命長。
沒有阻礙,葉天弘他們一連走到後院的門口。
來的時候由於坐在車廂內葉天弘還沒見過後院的門是如何的,不過現在見到了,暗歎不愧是羅府,連後門都是那麼的雄偉的。
三丈高,四丈寬的羅府後門不比其他豪門大宅的正門小。
此時後門被關上了,腰身粗厚的門閂就有二柱,緊緊地牢固著後門。
葉天弘走上前去,腕掌向上鼎立之勢,連揮兩下門閂便被抽出了。
雙手捉住兩邊門把,向內一拉。
“嘎吱”
重達二噸多的厚實大門便被葉天弘以一人之力開啟了。
大門敞開,亮光透進。
一片肅靜,死一般的寂靜。
門的外面一大片一大片的兵將排成一行一行,其整齊佇列實在無懈可擊。難得的是站著的全員都散發出一種肅靜的氣勢,那可是久經沙場才能洗禮出的肅殺之氣。
看著前面這看不到盡頭的佇列,葉天弘頭大無比。
精良的裝備,鋥亮的鎧甲,手中利器寒光瑟瑟,不少斬將騎在高頭大馬上威武異常。還可以從將士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們的堅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