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自己好像失態了,於是訕訕地笑著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看著葉天弘的傻笑,彥癸感覺他有幾分憨厚,自己的那份異常情緒也淡了些許。
葉天弘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妥,竟然有歡喜男子的傾向。有這份想法的他現在是連正面看向彥癸的膽量都失去,似是低微的人一般只能偷偷摸摸地窺視他人。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葉天弘說完便自個自地向著船艙的入口走去。
這次葉天弘明顯是快步走出,茗蓮是拉都拉不住。
茗蓮開玩笑地跟彥癸說道:“呵呵,天弘這個人就是臉皮薄,以前我握住他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其實他就是羞臊而已”
“是了,他這次之所以狼狽逃竄是因為握住你的手,而彥癸你不同我是“男子”,難道握住“男子”的手他也是一個模樣的?這就奇了怪了”於“男子”二字上茗蓮特意地加重了語氣。
“哼”彥癸一聲冷哼下便也走向船艙入口,他當然不是跟著葉天弘而去,他是要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彥癸的背影,茗蓮面露詭譎笑意。
兩位正主都離開了,茗蓮自己留著也無用,然而她不能待在充滿酸臭味道的船艙內卻是不爭的事實。
“真是麻煩”說完這麼一句話後,茗蓮周身騰出陣陣稀薄的澄黃煙霧。煙霧呈氤氳將茗蓮整個身子都籠罩在內,琅琅烈風吹過卻帶不走一絲氤氳,如同實質凝固密不透風。
帶著一身肉眼難見的氤氳,茗蓮款步走進船艙,此時於她鼻息處再也沒有所謂的異味。
回到房間中,正看到莫來一臉兇狠地捉住葉天弘不知道作甚,而葉天弘則魂不守舍?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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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已來,葉天弘他們所乘坐的船隻依然靜悄悄地行駛於河水上,此時船上的帆已經收起,因為於夜裡周遭黑漆的環境下船隻行駛得快的話是十分危險的,而靜謐的氛圍下只有搖曳的燭燈和偶爾行走於船周邊的船工所產生的聲響。
日夜倒轉潮汐由來
因潮汐的關係現在河水大漲,那近於河邊的聳高樹木一丈多的樹幹已經被沉浸於河水中。
船艙內,葉天弘不知為何睡不著,所以他索性不睡了,而想要打坐冥思到天亮,但在這個房間裡看來是不適合的,那隻好就出去外邊了。
這首簡陋的船隻,為客人準備的房間都是有限的,所以只能分配到每四人享用一間房間,而葉天弘他們不計小福的話正好是四人,所以很自然地便都處在同一房間內。不大的房間並不能平整地鋪著四張大床,而聰明的船工竟然懂得在有限的空間內開鑿一道讓人棲息的地方,就在房間的兩旁木壁上鑲嵌上下兩個床架這麼做就可以固定床也可以減少耗用的空間。
此時房間內兩旁處分別是以身為男子的葉天弘莫來於左和女子的茗蓮葒玉於右分開,看著熟睡的眾人葉天弘躡手躡腳地步出。
待葉天弘走了須臾,看似熟睡的莫來忽然睜開左眼,眼眸打轉,窺看了一會後,便悄悄起身。
暗黑的房間內,莫來的一雙眼睛就如燈籠一般明亮,他眨巴了一下,便直勾勾地看向茗蓮所睡在的地方,作出很滑稽的舉動來,躬手躬腳地走到茗蓮的床邊,就在他要想要掀開這張單薄的被子鑽進去的時候,一抹涼意於莫來的腳下升騰起。
“有什麼事麼?”茗蓮像是夢囈般並沒有睜開眼,只是低聲說道。
出到船艙,外面的清新空氣十分怡人,葉天弘忍不住伸了一大大的懶腰。
吁了一口氣,便往船邊走去,不自覺間葉天弘竟是走向船尾處。
一絲絲異樣響音傳於葉天弘的耳內,他繼而隱藏氣息慢慢靠近聲音發出之處。
“什麼人!”縱使對方隱藏了氣息,但彥癸還是能感察出來,立即戒備起來。
“是我”
聽到聲音,葉天弘認出了何人,於是顯出身影來。
看到是認識人,彥癸的戒備也放下,淡道:“又是你”
“嗯,又是我”葉天弘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所以只好隨意說道。
“你來做什麼?”彥癸問道。
撓撓自己的腦勺,葉天弘訥訥道:“睡不著,打算出來打坐冥思到天亮”
“哦”
“那你呢?”葉天弘相問。
沒有等彥癸道出,他的舉動已經回答了。
不適感再次襲來,彥癸再也忍不住,將身子伏下,往河水送出他才吃下不久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