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總是讓莫來痛得咬牙切齒方可,而雖然身體被淬鍊得有夠硬朗但和玄鐵鑄造的鐵鏈相比還是差多了,致使莫來現在手腕處都沒一塊完整的血肉。
看著前面這名大漢那囂張成性的態度,莫來真的很想要殺了他,但是顧及站在自己兩旁的五名魁梧得駭人的大漢,莫來只能忍了。又看到自己身後的彥癸,他和自己也是一樣的情況,且看他依然淡定波瀾不驚的神態,莫來也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被此名耀武揚威的大漢拉扯著,莫來和彥癸就像是遊花園一般穿梭於新月城昏暗的道路,當然他們卻不是看花的遊客而是被遊客看著娛樂的可憐蟲而已。
再次莫來發誓如果讓他恢復過來他一定要搞得新月城雞犬不寧。
不同於莫來,彥癸一路上觀察著周遭的情況,他感覺到新月城在自己被囚的數天中人數少了很多,守衛的力量也隨之薄弱了,不過此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其實彥癸沒有莫來想象中的那般行將要死卻還能保持得如此淡定從容,而是他知道自己還未到死的時候。
一絲波動陡然傳入了彥癸的識海中。
彥癸忽有所感驟然轉過頭看向了南方,但是隻能看到無盡漆黑的烏雲和始終看不透的濃重陰邪之氣。
而此際紅谷的南方處一名身穿比黑夜還要渾濁比烏雲還要濃重的披風,深邃的黑袍彷如將周遭的黑暗都吸引住了,只不過是這一剎那的功夫他便牽動了紅谷的氣象將自己隱藏得如此之深,可見此人修為的高深莫測。
“是紅谷啊”他喃喃自語道。其聲音沒有想象中的蒼老,反而顯得清脆。再看他的身影並未佝僂,仍是腰桿挺直,而身高也是昂藏七尺,如此判斷應該不過是一個正直壯年的人,但是和他這一身高深莫測的修為卻有點不相符合。
在他的周遭此夜的夜色特別凝重,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如此黑境讓人看不透他的長相,但卻能從他那閃爍的目光知道他正看向新月城窺視著那一方。
“這麼簡單的任務竟然會被擒住難道是故意的?但是就算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有這個權利的,這也是我們當初的約定”說著他的身影便漸漸消散於空氣中,隨之一陣黑風往新月城飄去。
此時早已經到亥時,離子時也不過是差三刻的時間。
在劊子手的拉扯下莫來和彥癸出了新月城,於城外五里遠處步上一個臨時搭建成的木臺。
木臺長寬各是四丈,四面並無柵欄也無棚子,踏足其上坑坑窪窪的,顯得十分粗糙,想來也是,要殺莫來和彥癸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造得精緻也是枉然。
“喂,還有三刻時間老子就要用著把刀砍你們了”一臉黑白鬍子的老漢嬉笑地對莫來他們說道。
莫來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顯得毫不在乎,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還有幾多時日過啊,我死後一定會好好回答你的”而彥癸則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置理。
老漢聽了莫來的話頓即語塞,而再看彥癸的神情,他終於是知道自己被耍,惱羞成怒的他漲紅著臉,舉起大刀於莫來彥癸兩人身上漂浮不定似是要威嚇兩人,但是兩人始終是古井無波的樣子,讓老漢分外惱怒,而臺下也有百多人在場,看到這麼一幕眾人皆是鬨堂大笑。
老漢怒極了,但轉念一想三刻過後這兩人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便壓住了這道想要立即砍了兩人的想法。子時處刑是蘭易吩咐的老漢那裡敢擅自提前殺了兩人,不過老漢也想到了一個問題,蘭易的確是說在子時殺了兩人,但沒說要給他們個痛快。惡毒的想法浮現在老漢的腦海中便是揮之不去,他已經在想一會要如何殺這兩人方解此際受到的羞辱。一刀一刀地削光他們的皮肉地凌遲致死?這顯然是不行的,雖然老漢想這麼做,但他這樣粗坯的漢子那裡有這麼好的手藝。
這個方法不行老漢已經想到了另一個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死法,就是先挑了手筋腳筋,再分別於雙手雙腳上插幾刀前後透亮的,再在其心口一邊插一邊扭動刀身,如此定是痛苦萬分,想到這些老漢一臉得意,發出“嘿嘿”笑聲,讓臺下的觀眾都為之毛骨悚然。
陡然一道滔天殺氣席捲而來,瞬間吞沒了臺上的莫來等人和臺下的百多人。
眾人只感覺到一陣寒至心頭的殺意,光是感受到這殺意實力弱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腳軟發顫,更有十多個實力不過是凝氣期瞬即跌倒翻滾在地,一時竟驚怕得伏地不起。就算是修為到了質化期的高手對這道滔天殺氣也是十分忌憚。
“這是誰?”臺上的莫來想不明白能發出如此殺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