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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的雲翳似是終年不散一般,一直籠罩著這片土地,眼中所見除了灰色便是黑色。讓人認為這樣的境況亙古不變的時候,蒼雲白狗間一點金光橫空而來,流星劃過天際一般往遠處地面落下,就再也聞不得些許聲響。
看著眼前已經一片荒蕪了無人煙的村落,葉天弘嘆了一口氣。身後是初次來到這裡的柳香和小熙。回想從前景象相互對照已經大不如前了,如果沒有見著村口豎立的大石頭上潦草地寫著蓬萊二字葉天弘還真不認得出來。只見地面滿是雜草亂藤房屋差不多全部都倒塌了,夷為平地,瘡痍滿目。當然也有些木板砌成的陋屋是經不住年月的摧殘自動倒下的。但絕大多數都是受到人為破壞,可以從一些已經變得灰黑的血跡看出。
“看來這個村鎮已經破落了二三年之久了,人都死光了吧,但是白虎尊者何以會叫我來這裡?”葉天弘難解道。小熙卻發現了一些東西,正輕輕地拉著葉天弘的衣袖。
順著小熙手指的方向,葉天弘看到就在村子外不遠處有一個突兀的小山包。不到片刻三人就來到這個山包所在,只見一塊約有三尺長半尺寬的殘破木板在正中間上面還有以血所寫的一行字。葉天弘對著念出:“蓬萊闔鎮村民之墓”方知道這個兩丈來高的土包原來是一個合葬墓。
柳香知道這是個死人墓後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說道:“普通賊寇殺人哪裡會有如此閒心給冤死在自己刀下的人埋葬,如果不是村子有生還者就是一些路過的人士不忍心見冤死者暴屍荒野做的善舉,以我看大有可能是前者所為”原來柳香早就看到在土包二十丈外有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地,必定是生還者用以避難的場所。
來到地前,葉天弘放出神識一探,發現裡面已經被開鑿得相當寬綽四面有氣孔不至於局悶,中間一個用磚頭壘成的爐灶上面缺了一個角的鍋尚有餘熱,一些稀爛的飯汁就在鍋蓋上。可以肯定這裡還有人住著,而且住的人還是一名煉氣士,隱約間可以從四壁中感受到那人修煉時所凝聚的元識。最後葉天弘從洞中一堆雜物中找到一個用破布包裹得很嚴實的書卷,開啟一看不就是當年自己一時心軟留予一名孩童的修煉法門嗎?難道這個地就是那孩子住所?那麼他現在人在何方?從這裡的環境和只有一個用過的碗筷可以推測出地中只有一個人居住。
出神識將附近百里的範圍搜尋了遍並沒有發現絲毫蹤影料想已經走遠了,但卻讓葉天弘奇怪,既然吳宏一個人住在這裡爐灶尚有餘熱說明才動身不久。忽然心有警兆,葉天弘伸出左手五指一點一合間事情已經瞭然於。便攜同小熙、柳香乘黃鳥往西面當年土狼幫的所在去。此時尚是辰時三刻,天地間依舊蒼涼昏暗一片。
吳宏早就在卯時睡醒,明知道今日不同往日要去做的事可能會斷送自己命,但不知為何卻能如此安逸的睡到平日晨練時段才醒轉。出了洞先是走到蓬萊公墓跪下祝拜了半晌便開始晨練,練了近一個時辰才結束接著就找來了一些乾柴枯葉運用火元識生火煮熱了昨日吃剩的稀飯,知道今日之後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會回來了,吳宏也不用省著將鍋裡那根本不能填飽肚皮的稀飯狠狠地吃一大口。
著依然乾癟的肚囊吳宏卻已經心足意滿了,從旁邊拿來一把丈許長的三尖兩刃刀,利刃雖然已經有明顯的鏽跡但在火光下依然勉強地散發著寒光。這是吳宏特地到距離三百里遠的戰場上尋來的,找了大約五六里的範圍就這把三尖兩刃刀覺得最好,猜想是一名將領的武器。那是一個戰後才經過了一個月的戰場到處仍可見到暴屍荒野的屍體和染紅大地的血跡,當時這把三尖兩刃刀上滿是砍斫敵人身體所留下的碎肉和血跡,當然現在已經被吳宏搽乾淨了。
走出了地吳宏舉頭看了看那一層不變的天空和埋葬蓬萊村民包括自己父母的土包公墓,沒有任何猶豫擎著三尖兩刃刀就這麼離開了這個由出世生活到現在的地方,恝然往西面奔去,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兩百里外的土狼幫駐地。五年前葉天弘和莫來遇合的地方,並因為他們的打鬥將土狼幫盤踞的山洞給搞崩塌了,使得土狼幫的人只好到附近重新找了個地方建立駐地,便是如今這個可見規模的城寨。
一座高才百餘丈地質堅硬的大山上有一座城寨,便是土狼幫的大本營。吳宏偷偷藏身在一塊凸出的巨石後,虎視眈眈地視察環境。賊寨都是用大塊的磚石和壯木搭建佔地有十多畝之大,聳牆高塔瓦陵有序,如此規模的建築在這個邊境荒蕪之地中可算是一幢城池,但奇怪的照說土狼幫五年前本來非常窮困哪裡有能力建造出這麼一座城寨來?
吳宏知道當年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