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膽小的周闢受手下慘死的景象所嚇已是驚弓之鳥,現在再見三名男子立即連滾帶爬地退走數丈,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什麼人!”
“來殺你的人”前頭的這名男子如斯道。
周闢一聽雖是驚,但看到自己尚有十多名手下在頓時踏實下來,大叫道:“給我殺了他們,重重有賞”
侍衛們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如果能將三人殺下縱沒有犒賞亦能代方才護主不力之事作將功補過,但他們也知道面前的三人絕非什麼易於之輩,當下十多人相互一看默不作聲,誰也不敢上前去。
“你們反了!還不快給我上,誰不上的話我要爹斬了誰!”周闢陰狠地罵道。
沒有辦法了,主子都說到這個份上,若是違命不從也是得一死,因此十多人決定捨命一搏。
就在此時那邊的男子忽然又道:“告訴你們為什麼得死吧,讓你們在陰曹地府不作冤死鬼,因為白天時候你們所得罪的是我家小姐,雖然小姐宅心仁厚沒有傷你們性命,但我可不像小姐這般仁慈”
一道刺耳的異音驟來,大地為之顫抖,地面立有異變,一條一丈寬長二十仗的整齊溝壑陷入。
溝壑的一端是挺立的男子,此時正見男子手中拿著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奇形古劍。而溝壑的另一端則是周闢,但是此時的周闢已經氣絕身亡,而且死狀悽慘,身體分崩離析,頭顱也分成兩半。且溝壑途上還死了二人,死狀和周闢一樣,想來他們都擋住了男子的攻擊路線所以被一併斬殺。
“大人饒命”既然周闢都死了,這群人也沒有必要跟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男子戰鬥,雖然事後周品發若怪罪下來肯定難逃一死,但先得保住現在為上策。
看著這群卑躬屈膝的人,男子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之色,古劍消失於虛空中,道:“沒聽清楚嗎?我剛才說的是“你們”,將他們都殺了”最後這句是對身邊的兩人說的。
男子背過身去,沒有繼續停留在此地,任背後響起悽慘嚎叫均置若罔聞。
奇怪的是,這短短的一條小徑發生些許之事本應很容易讓人發覺,但是至此都沒有人聞風而來,而且尚未見有路過之人,就算即將入夜,但這裡也過於寧靜了。
離開人來人往的路上,葉天弘三人的身影逐漸遠離大道。
為了躲避貪婪懸賞的追兵,三人可不想在此多與人接觸以免節外生枝,雖說這裡已經是太衡山腳下,但一日沒有進得太衡山危難便尚未消除。不過因為未知此地的情況兼上山之法,還有康乾學院之事,所以走在鄉野之地三人均是留心觀察四周,察看那裡有可下榻之處,也好向這裡的人打探訊息。
直到現在葉天弘三人也知曉,白天那個為他們指路的人肯定是有意誤導他們,那個看似病懨懨的男子肯定知道太衡山不可以隨意亂闖,而葉天弘他們也是因為初來乍到不知道情況才會輕信於他。
“那個死病鬼,如果再被老子遇到肯定要他好看,竟然如此作弄老子我,氣煞”莫來邊走邊不忘咒罵。
“算了,那個人的修為不低,現在的我們就算聯手也不擔保能穩贏”葉天弘不是想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事實便是如此。
莫來不忿道:“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你想要算那你去找人算啊”葉天弘嘀咕道。
就是彥癸提起這事亦是臉色不善,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日後若真的再次遇上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現在就唯獨小福是不在意此事,可能也就食物的事才跟它有關吧。
“出來”行走途中彥癸忽然喝道。但是四處還是一片寂靜,除了莫來和葉天弘還有小福再無他人。
數息過後還是沒有人回應,彥癸抽劍一揮,一道凌厲劍氣疾走而過,斬向身後的一棵杉樹。
“轟隆”粗大的杉樹接近樹根處被平齊削斷栽倒。
“停,停手,我沒有惡意的”失去杉樹的遮擋,一名少年的身影出現眾人面前。
“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這麼久還說沒有惡意?”彥癸厲聲道。說著舉起手中劍勢要再次斬出。
葉天弘阻止了彥癸,看向這名跟隨多時的陌生少年。顯得稚嫩的臉容,還有並不高大相反顯得瘦小的身材,年齡應該介乎於舞勺到舞象之間,比自己要小,大約是十五歲吧。而對方穿著打扮雖不過是青布白衣一副窮酸的樣子,但卻顯得乾淨得體,而且神情中自有神異非是尋常人所有。
神識一探,葉天弘依然知道對方是控氣期的修為。此時對方也看向了葉天弘,顯然是有所察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