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鬥技,講究的是氣勢。氣自然是指鬥氣,施用者的鬥氣越雄渾,鬥技的威力越大。但如果光用鬥氣作為鬥技威力的衡量標準,卻又落了下乘。”
“也就是說,鬥氣只是力量的象徵。而真正的高手,更講究出手時候的感覺,一種能夠直接征服對手內心的精神。”餘凡覺得周先生所講的東西和前世那些小說中寫的很是相似,忍不住插口說到。
周先生聞言,帶著一種讚賞的口吻說:“對,非常對!我從來沒看錯過人,你很好。頂尖的高手,對於鬥技的運用如果能夠做到氣勢合一,那麼這一招便已經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了。正如落暘,雖然她那一招在我眼中並不算什麼,但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完全領悟了這套鬥技的出手之勢,只不過畢竟修為尚淺,所以剛才蘇過在最後時刻還能拔劍出手。如果假以時日,天河夜星劍在她手中必將重新綻放光芒!”
“而你,雖然沒有修煉過鬥氣,但光論這份眼力和見識,便已經比這個學院不少人高明瞭。”周先生說完後,很是高興的對餘凡大加讚賞,他卻是有些訕訕地紅了紅臉。這些前世的小說家言,竟然是這個世界的真理。餘凡不由得有些感嘆天道的詭異了。
“先生過獎了,我現在也只能紙上談兵而已。”餘凡有些低沉的說。
“你自己也說的是現在,現在並不代表未來。如我所說,我必當盡力助你五年之後實現願望。到那時候,以你的天賦才華,相信在鬥氣的修煉之路上必然能大放異彩。就如創造出天河夜星劍的那位女前輩一樣。”
周先生鼓勵了餘凡之後,便又和他詳細講起了當年自己所見由那位創造出天河夜星劍的女前輩使出繁星落天河這一招時的場面。
講完當年,周先生的眼裡居然也有了一絲沉醉之意。那位女前輩的修為由此可見一斑。而這個時候,兩人也走到了餘凡的小樓跟前。
餘凡正想請周先生進去坐一會,周先生卻是有些自嘲的開口說:“人老了,回憶起來便連路也忘了。居然走到了你家門口。”
說完,周先生用力拍了拍餘凡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想請我進去坐坐,想必你還有很多疑問和好奇。不過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今天已經說得夠多了。”
說完,周先生便轉身大步離去。餘凡也只好帶著一肚子好奇和疑問獨自進屋上樓。
雖然周先生今天和自己講了氣勢這個問題,餘凡也親眼見到了落暘那一招繁星落天河的氣勢,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畢竟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因為不管怎麼說,鬥氣始終是基礎。如果沒有一定修為的鬥氣做基礎,相信無論如何高等的鬥技也無法做到氣勢合一。正如餘凡記憶中的一句俗話:“學會走路之前,先學會爬行。”而他現在,卻是連爬也都還沒學會。
想到這些,餘凡便匆匆洗漱一番後上床休息了。從明天開始,便去完成周先生的第一個考驗吧。也算是為自己以後學會爬行打下點基礎。
接下來的幾天,餘凡不是在學院裡瞎逛,便是在結束脩煉的周必大帶領下“交朋識友”。之前落暘和蘇過的一戰以及周先生的出場,已經是學院裡每個人津津樂道的故事。這也讓餘凡陷入了一個微妙的處境。
一方面,在這個以武論大的學院裡,餘凡的文人身份已經被確認。除了周必大對他依然以兄弟相稱外,其他人看他的眼光便都是處於俯視的角度。而另一方面,由於周先生已經明確宣佈了餘凡是他的學生,其他人便又不好將這種感情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也就讓餘凡這幾天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演戲,周必大帶他接觸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派老大,對他都是表面客氣內心鄙視的虛與委蛇。而餘凡還不得不配合著說一些今天天氣真好,昨天食堂飯真好吃之類的廢話。
而周必大的心中除了蘭文文便只有修煉,本身並沒有加入幫派的他也只能做到將餘凡介紹給那些自己認識的幫派老大。但別人連真話都不願意講一句,就更別說與之結交和深入瞭解情況了。眼看著時間白白過去了幾天,本來自信滿滿地餘凡也有點著急了。這樣下去,周先生交代的第一個考驗,在這剩下的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裡顯然是無法完成。
這天,在食堂結束了又一次廢話之後,餘凡便拒絕了周必大繼續帶自己找下一個老大的安排,獨自在學院瞎逛起來。
餘凡一路漫無目標地走著,在心裡考慮要不要去找落暘幫忙。他相信以落暘的身份,幫自己完成這個考驗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周先生說出自己喜歡落暘之後,餘凡便有意無意的在避免見到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