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一絲閃電，頓時讓他看向周先生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

“怎麼了？”周先生問到。

“先生，你……你能不能再多呆一會兒？我還有一些問題。”餘凡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到問題兩個字的時候，竟然是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好，好，你先坐下。”周先生看見餘凡的樣子頓時被嚇了一跳，卻是以為他的傷勢出現了變化，趕忙讓餘凡坐下，緊跟著使出鬥氣在餘凡體內探查了一番。

“沒有問題了啊，難道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餘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說：“先生放心，我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只是有點激動。”

“激動？激動什麼呢？”周先生鼓著眼睛看向餘凡，只好跟著坐回到桌邊。

餘凡飛快的在心裡將剛才突然出現的念頭盤算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周先生：“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至少應該是武玄階別的高手吧？”

周先生聞言一怔，接著便笑了起來。

見周先生笑而不言，餘凡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原來，剛才周先生起身告辭的時候，他忽然在心裡想到周先生的那句話：“你受傷的經脈已經修復了。”

之前王七曾經告訴過餘凡，自己修煉鬥氣的方法除了服用恨天草之外，另一個辦法就是請武尊階別的高人出手為自己洗骨伐髓。而眼前的周先生，身不動手不抬就能將鬥氣灌注到自己體內傷敵，雖然讓自己受傷，但觀其治傷的手段，絕對是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再一聯想這句話，餘凡忽然就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希望。

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餘凡來不及細細考慮，也沒有想到即使真是武尊，出手後的那個嚴重後果便開口留住了周先生。

現在冷靜下來，餘凡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唐突了。但既然開了口，問一問也是好的，也許周先生知道其他辦法呢。畢竟，周先生可是開口閉口便稱呼另一個武玄為“老白痴”的人。

想到這裡，餘凡硬著頭皮繼續問到：“那……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您的具體等級是多少呢？”

“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呢？”周先生皺了皺眉頭，反問餘凡。

“先生一定也知道，像我這個年齡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希望能夠修煉鬥氣了。但我的心中，卻還有一個夢想，先生不妨聽我講講。”餘凡說著，目光再度變得火熱。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對武者之夢有了一絲迫不及待的感覺。

無論是早上那場“戰鬥”，還是昨天帶自己參觀學院的落暘，都讓餘凡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迫切的想成為一個武者。

“你說吧，我聽著呢。”周先生有些驚訝的看著餘凡，彷彿猜到了什麼。

餘凡點點頭，看著周先生一字一頓的說：“我有一個夢想，一個別人認為荒唐，但我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夢想……”

良久，當餘凡帶著一絲狂熱講完自己的夢想和為之所作的努力後。周先生和他都陷入了長長地沉默。餘凡是沉侵在了自己的夢想，而周先生的神色卻是有驚訝，有迷惑，有猶豫，甚至還有一絲欣慰和感動。

“你覺得現實嗎？”周先生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打破沉默。

餘凡聞言一笑：輕聲說到：“其實這不關現實與否。對我來說，不要說曾經有邊牧野這個例子，就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傳說，我也願意為之付出一生。為了夢想，行走在追夢的路上，這便是現實！”

“這麼說，你願意放棄帝國問天書院的邀請而來到夕陽學院，顯然也是因為你的夢想？”周先生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問到。

雖然這句話顯示了周先生訊息的靈通，但餘凡並沒有為之驚訝，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就算我告訴你你的夢想是非常遙遠和飄渺的，你也還是願意堅持？或者說，你明知前路幾乎看不見希望，還願意像一個傻子一樣義無反顧地前進，無怨無悔？”

“這話其實我家老爺子也問過我，”餘凡說：“當時他說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告訴他，我的信念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不是牆倒，便是人亡！”

“不是牆倒，便是人亡！不是牆倒……”周先生喃喃地重複著餘凡這句話，眼裡忽然閃過和餘凡一樣的一絲狂熱。頓時讓一直注視著他的餘凡心頭狂跳不已。

“好！你很好！”周先生看向餘凡，微笑著說。餘凡心頭一動，立刻站起來納頭拜了下去：“還請先生指教。”

“起來，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