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嗎?”
宋青書淺笑道:“你可知我們之所以知曉你將行刺莫傑,皆因鹿兒不忍你枉死,特地通知我們。”
沐震雲臉上閃過喜色,隨即斂去,啍道:“大丈夫死則死矣,又豈需你這等邪人來相救。”
沐水靈氣惱道:“哥哥,你怎仍疑心青書呢?”
沐震雲喝道:“和寇逸仇這種魔頭一道的,又豈會是好人!”
宋青書續道:“沐兄弟可別忘了此人兩次救你性命,這等恩將仇報之舉又豈是大丈夫所為?”
沐震雲仍強硬道:“北宗之人攻於心計,我瞧他也不安好心。”
宋青書聳肩道:“也罷。正如你所言,北宗強敵在前,你卻又怎可因一己之私斷送性命,白白毀了堡主多年來的栽培。”
沐震雲右手一揚,喝道:“這事你管不著!”
沐水靈此刻插口道:“哥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青書乃我宋家堡之副堡主,我們算起來可都還在他手底下辦事,你這麼莽撞亂為,又怎和他不相干呢?”
沐震雲反笑道:“宋家長拳名震武林,可從沒聽過帶頭者是使刀的,這傢伙早叛出師門,我們又豈會聽命於他。”
沐水靈回道:“只要堡主一日未將青書逐出,他便仍是咱們宋家堡之人。”
宋青書止住水靈後,淡然道:“今日不論我宋青書之身份,我只問你,當年令尊領水月宮全數投入宋家堡,所謂為何?”
沐震雲揚聲道:“自是拜於宋堡主門下,得授‘浩然長拳’,日後共抗北宗,誅其奸賊!”
宋青書振聲道:“這就是了,如今南北宗形勢驟變,你沐震雲得宋堡主親傳,為我拳門第二號人物,不思圖報,反而沉迷女色,誤其大事,這恐怕非沐揚天老前輩當年的用意吧。劍聖出關,其下弟子無不振作,鐵長風和王譽更光耀門楣,而我‘宋家堡’素與‘聖劍山莊’齊名,然門下弟子俱不如人,你難道不感羞愧嗎?”
宋青書厲聲喝道,只為點醒此子,只見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啞口以對,似明知自己有失,卻不甘就這樣認錯。
宋青書長嘆了口氣後道:“言盡於此,盼你日後行事得以三思。”
語畢轉身離去。
數日後,宋青書正於院內與水靈相鬥,只見水靈雙拳迅動,連綿不絕的擊出,但始終欺不近宋青書的身子,他反手將刀斜砍而去,將嚇得水靈花容失色,深怕被血狼刀所傷,連忙退去數步,跟著鼓著小臉道:“你怎可揮刀還擊!?”
宋青書置刀身後,微笑道:“若不攻你,怎能教你習得變招之巧妙呢?方才若你聚氣右肩,順勢施展‘浩勁實留’,我的刀鋒必將偏去,你不但可穩站上風,更可乘機攻我胸膛。”
沐水靈聳肩笑道:“就算打中了又待如何?我內力不足,拳勁煥散,不過讓你叫個幾聲,可不足將你挫敗。”
宋青書點頭笑道:“所以我傳你長拳主要以巧招為先,讓你雖不得敗敵,但自保尚可,但若你能悟出‘浩然七重’引勁而出之精要,則拳勢定將大作,那時旁人可不再能輕易擋架了。”
沐水靈嬌笑道:“說得容易,能悟出後三重者當世唯獨宋堡主與你,連我哥哥都沒到那境地。又何時輪到我呢?嘖..想到堡主揮拳時那勢如千鈞的模樣,可真教人神往。”
宋青書忽地問道:“你大哥該己到北嶺了吧?”
沐水靈側頭想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你對他可真好,他私赴漠北一事,你竟不願向堡主稟報。”
宋青書笑道:“再怎麼說我也出身宋家堡,與他算有同門之誼,便饒他這回吧。”
沐水靈冷啍道:“他對你成見極深,恐怕不會領情喔。”
宋青書搖頭笑道:“對我有成見者又豈是他一人而己,鐵長風對我亦是不願信任,但我能體會他的想法。”
沐水靈淺嘆道:“這又有何法子呢?若你於‘群英會’後便與北宗斷決關係,當沒有人會懷疑你。但你不但尚和寇逸仇情若兄弟,更與王夢雁關係玻�t,如今唯有知你者才信你。”
宋青書仰望天際道:“只能感到人生的際遇是何等離奇。在使長拳的日子裡,我無時無刻不念及殺入漠北,報我家門深仇,不論是玄玉門抑或震玄刀門,皆為死敵。但之後功力俱廢,流落漠北,反受玉娘等人的再造之恩,如今南北宗皆有我關注之人,任一邊我都無法舍下,現在只盼形勢不會逼我做抉擇!”
跟著望向水靈笑道:“不過我現在多了你這個伴,相信你也不願見玉娘遣逸仇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