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切皆是天意。”
十多年來的仇恨,終在今日得以化解,宋青書心中的激動實是不可言喻,只因玉娘子待他恩重如山,而她畢生的仇人卻正是宋家堡,宋青書己不知思量過多少次,若玉娘真的出手對付宋家,他又該如何自處?兩邊皆是他心之所繫,他又如何能抉擇?所幸這一切都將成過去,雖不知宋逸當年如何傷及玉娘,但這對他來說己不再重要。由此亦可想見林至缺在玉娘子心中的地位,他的死竟可令玉娘子多年來的怨恨,瞬間化為烏有。
玉娘子跟著握住寇逸仇的手,柔聲道:“逸仇,你師弟及水靈皆是宋家堡的人,你切記玉娘所說的話,日後行走江湖,見宋家有難,當挺身相救,若非萬不得己,決不可傷及宋家任一人,切記...否則定會抱憾終身。”
寇逸仇點頭道:“徒兒明白。”
玉娘子仍痴痴的注視著寇逸仇,似想再說些什麼,卻總是開不了口,淺嘆一聲,之後轉身道:“如今王汗己對我起了疑心,我們定要想法子對付他,否則終將命喪魔刀之下。”
水靈這時支唔道:“玉娘..既然你己能忘卻過往的仇隙,不若將天刀-陸靖尋回,有他相助,我們又何用懼於王汗?”
玉娘子似憶起陸靖的容貌,遲疑片刻後搖頭道:“不可能的,當年他揮刀立誓不再插手玄武門之爭,可不只是為了我,陸靖自幼便讓林鎮南遣至漠北,由王汗一手扶養成人,王汗不僅是他的恩師,兩人更是情同父子,也正因如此,當年王汗身受重傷,命懸人手,而陸靖這最後一刀,卻始終砍不下去。”
宋青書心有所感,陸靖與他皆為同處於南北宗之人,試想今日若是要他出手對付玉娘,自己又如何下得了手?陸靖亦是處於這樣兩難的困境,縱然王汗做惡多端,但畢竟是將他扶養長大之人,更授之與“灼鋒刀法”,若沒有王汗,也不會有今日的“天刀”,這份恩情又如何能磨滅?在宋青書心中,似能感受到陸靖當年揮刀立誓時所承受的折磨。
寇逸仇此刻沉吟道:“王汗欲一統玄武門,這‘天罡正氣’自也要到手才行,雖然夢雁曾為玉娘所傳授,但畢竟仍未學全,因此王汗所算計的人當中,定包括玉娘在內。”
玉娘子淺笑道:“這點你我皆心知肚明,只不知他會如何向我索討?但隨我爹爹所失蹤的後半卷,極有可能己落在他手裡。”
宋青書皺眉道:“尚有‘重劍訣’及‘浩然長拳’,若我大哥真在他們手裡,以他的個性是寧死也不會吐露拳譜,至於王譽及鐵長風,兩人忠於南宗,王汗又不知會如何對付他們?”
心中不由得思及林若璇,她手中亦持有“重劍訣”,不知王夢雁會否道出此事?若真如此,則她的處境只怕是同樣的危險。
沐水靈沮喪道:“只恨青書遭人陷害,至缺師哥又不幸逝世,如今聖劍山莊和宋家堡皆視我們如敵寇,再難以合作。”
玉娘子問道:“南宗現在的情況如何?”
寇逸仇沉聲道:“林至缺死後南宗便整個崩潰了,己有半數的旁系向王汗投誠,鐵長風如今即位聖劍山莊的莊主,以穩定人心,並試圖喚回南宗的鬥志,而宋家堡則由沐震雲那傢伙暫代堡主之位,這兩人對青書皆是敵意頗深,我看不大樂觀。”
玉娘子回笑道:“我也不盼望他們能相助,只求他們可以自保便成了,所幸無極教己讓林至缺給滅,我們不用再分神應付,如今留心王汗即可,咱們走一步是一步,瞧瞧王汗有何詭計再伺機而動。”
跟著轉頭對宋青書道:“如今你得‘天刀’真傳,當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悟透,我看王汗近日內便會有所動作。”
寇逸仇長笑道:“可惜方才夢雁止住你與莫傑的拚鬥,否則‘魔刀’與‘天刀’何者技高一籌?此刻我們便知曉了。”
宋青書報以淺笑,心中亦湧起鬥志,玄武門之爭己到了決勝關鍵,自己決不會讓王汗這魔頭得逞。
這日,玄玉門的前院內只見刀影重重,風聲四起,勁氣大作。宋青書置身其中,不住揮灑刀招,血狼刀急劈而出,挾著駭人的氣勢,彷若足以吞噬萬物般。然而,這一切卻在極快之間忽地轉為極緩,刀鋒鬥變,閃出數點黃芒,宋青書一個回身,己是收刀立定。
“帕.帕...”
一旁的水靈不住鼓掌叫好道:“真是妙極,我從未見過這般靈活自如的刀法,招式間似蘊含無限的可能,令人防不勝防。”
宋青書亦露出笑容道:“那日與陸靖對敵,我僅見著他使出一刀,雖是如此,卻帶給我莫大的震撼,這幾日來我不住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