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麟道:“那這件案子至今還沒有線索?”
李潔道:“據內部發來的通告,與我市相鄰的華中省雙喜市也發生了類似的搶劫案,作案手段和行事方式與本案几乎完全一樣,所以我們懷疑這兩地的案子是同一犯罪團伙所為,|Qī|shu|ωang|可能需要併案調查。”
“本來這是普通的人犯罪,我們不應該插手,但這夥人行事手段太過狠辣,搶銀行我們可以不管,但亂殺無辜的事情不能縱容。”孔祥麟沉思片刻道,又問李潔:“現在這件案子的調查還是以你們刑偵隊為主嗎?”
李潔道:“因為這件案子影響太過惡劣,加上還有可能要和鄰省協調,所以現在省公安廳已經派人組成了專案小組,我們隊只是專案組的一部分。”
“這樣更好,你爭取去鄰省協助調查的機會,然後和我們一起行動。”
藍鳳君問道:“那我們這次去幾個人呢?是都去嗎?”
孔祥麟道:“因為這次我們面對的人,而不是鬼和妖,所以那些手段用不上,閻明輝除了神通外,不會武功,就不要去了,就我們四個人去吧!”
藍鳳君道:“哪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孔祥麟道:“當然是越早越好,但要等李潔那裡先辦妥。雖然我們有些功夫,但抓犯人我們畢竟是外行,必須讓她和我們一起走。”
李潔忙道:“我這裡最遲明天下午就可以辦妥,那我們就明天晚上動身吧!”
孔祥麟道:“那就這樣定了,鳳君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也回去和張永兵做做準備。”
李潔第二天上午就得到了外出華中省協助調查的通知,四個人買了當晚去華中的火車票,開始千里追兇之旅。因為火車晚點,車到雙喜車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了,四個人下車出站,就見車站廣場的月臺邊有人擺了一個算卦的攤子,上貼對聯一幅,上聯雲:前後五百年盡在掌中;下聯雲:縱橫三千里悉入眼底;橫披雲:天機在握。張永兵把對聯唸了一遍笑道:“此人好大的口氣。”
孔祥麟笑道:“算命的都是這個口氣。”
張永兵道:“我們且去看看他握有什麼天機。”
孔祥麟道:“還是算了吧,左右不過是跑江湖的自吹自擂罷了,你看可有人上當?”
張永兵低聲道:“我們雖是來追兇的,但他們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還得慢慢查訪,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孔祥麟道:“那好吧,但你不要太為難他,都是靠嘴皮子討生活的,也不容易。”
張永兵笑道:“這我知道,我又不是專門砸攤子的。”
於是四個人說笑著走到那算命先生的旁邊,仔細一看,只見那算命的生得一幅好面相,臉形瘦而不削,一部鬍鬚黑中帶白,約有三寸長短,雙目常微微下閉,但開合之間,神光十足。張永兵他們走到攤子邊上時,那算命的也不打招呼,只是閉目養神。張永兵站了一會兒,見他不主動打招呼,忍不住道:“算命的,生意來了。”
那算命先生這才開眼打量他們四人,說道:“筮者,決疑也。你有什麼為難的事?”
張永兵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般算命的,都恨不得拉住每個過路的人都算一下才好,而自己在這裡站了半天,也沒人搭理,現在好不容易開口了,卻又是這麼直接的問題,讓他狠狠地噎了一下。於是他傻傻地問道:“如果我不說有什麼事是不是就不給我算啊?”
算命先生笑道:“不求而筮,非禮也。年輕人,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想問一下嗎?”
張永兵想了想笑道:“你這對聯上說縱橫三千里,悉入眼底,那我就問一下,你知道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嗎?”
算命先生頭也不抬地答道:“你從中原省而來,無處可去。”
張永兵皺眉道:“此話怎麼說?”
算命先生反問道:“如果不是無處可去,你且告訴我,你們準備到哪裡去?”
張永兵張著嘴吃驚道:“你還來真的了啊?”
算命先生冷笑道:“你敢來考較本師,本師難道就不能考較你嗎?”
孔祥麟見狀忙走過來說道:“這位先生請了,我等從外地來此,有急事待辦,並非有意來考較先生,請你見諒。”
算命先生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說道:“我知道天下事,卻管不了天下事,你不知天下事,卻能管天下事,甚好甚好。”
孔祥麟讓他一頓繞口令說迷糊了,也不想和他多計較,忙道:“先生,我們多有得罪,